州城,破廟內小傢伙肉卷趴在門口痴痴地等著一道他想看到的身影,卻一直都沒有出現。

正當他要回去的時候,突然看到幾十名公差凶神惡煞地圍了過來。肉卷立刻大呼道:“黑狗來了,大家快躲起來!”

一名腆著大肚子的公差一把將肉卷拎起來咆哮道:“小兔崽子,今天爺爺們來就是要端了你們這處賊窩!”

破廟內時遷瞬間躍到房梁之上,隨後便看到公差們闖進來,將小傢伙們一個個摁倒,大肆搜尋著什麼。

小傢伙們一個個都很驚恐,有些甚至哭了起來。其中年歲最大的那個十一二歲的傢伙壯著膽子問道:“公爺,為何要抓我們?”

公差緊了緊掐著小傢伙脖子的手,沒有答話。

一名滿臉橫肉,頭頂光禿,只有腦袋兩側留有兩根鼠尾辮的遼人捂著口鼻走進來,手中掂著一塊玉佩問道:“這個玉佩是你們從哪裡偷來的?”

房梁之上時遷定睛一看,那塊玉佩赫然是柴進送給他用來典當,沒想到被這遼人誣陷是偷來的。

小傢伙們都很茫然,他們並沒有見過這塊玉佩。

公差班頭見狀,湊到遼人身前,諂媚道:“耶律豪大人,這些小兔崽子不知道,但時遷肯定知道,小人有辦法逼時遷現身。”

耶律豪大喜,拍了拍班頭的肥臉道:“很好,抓到他,他手裡肯定還藏著爺爺的寶貝。”

班頭其實也和時遷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時遷也不曾在他的地界上犯事,但是他萬不該招惹到耶律豪大人,整個薊州城誰不知道耶律豪貪財好色,無惡不作。

如今耶律豪大人下了吩咐,他們這些人只能照做,唯有這樣,他們才能當好自己的差。

班頭將一個小傢伙高高舉過頭頂,衝著四周喊道:“時遷,老子知道你肯定還在這裡,只要你出來束手就擒,我保證這些孩子平安無事,十息之後,你若是還不出來,我就將他們一一摔死!”

“啊啊啊......放開我......”被舉過頭頂的小傢伙,驚恐大叫。

房梁之上的時遷握緊拳頭,牙齒都差點咬碎,這些狗官差也是漢人,但他們是漢人中的敗類,依附在遼人腳下,欺壓同胞,相較遼人的狠毒,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眼看小傢伙真的要被摔死,時遷躍下房梁大吼道:“放了他們!玉佩的事只有老子知道,不放他們,老子死也不開口。”

見到時遷真的被激將出來,耶律豪十分興奮,對著公差們擺了擺手,他們便像丟垃圾一樣,將小孩子們扔在地上。

看的時遷又是一陣心疼。

幾名公差就要上前拿下時遷,一時不察,沒注意到時遷眼底湧動的兇光。

時遷身形如泥鰍,躲過官差,掏出一柄短匕就要劫持耶律豪,誰料耶律豪還站著一名沉默寡言,眼神陰冷的軍漢。

那軍漢一掌拍在時遷手腕上,“噹啷”,短匕掉在地上,時遷醜陋的面龐更是疼的一陣扭曲。

那軍漢得理不饒人,更是一腳踹在時遷胸膛,時遷的護體罡氣直接被踹破,整個胸膛幾乎都要塌陷下去,“哇!”口中更是吐出一大口鮮血,神志都有些不清了。

耶律豪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了時遷吐出的鮮血,厭惡道:“阿良仇,下手輕點,打死了,老子還怎麼撬開他的嘴,找寶貝。”

幾個彪悍的公差這才上前將時遷摁住,手腳綁上鐵鏈,拖拽著他跟著耶律豪大人離去。

小傢伙們脫離魔爪,看到時遷哥哥被抓走,一個個都傷心地哭起來,肉卷更是哭喊道:“大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啊?!”

第二日臨近中午,柴進五人才出現在破廟附近,小傢伙肉卷就一瘸一拐地跑過來,臉上都是乾涸的淚痕,聲音沙啞道:“大哥哥,你們怎麼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