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求瑕的心路歷程,只是被“黎春泥”這個名字和它所代表的成就說服。

對現當代的普通人來說,比起戲劇,戲曲對人們來說更為遙遠,就算是已經經歷過許多世界的井石屏,在戲劇方面進行過惡補,對《琵琶記》這個本子也並不瞭解,人對未知懷有恐懼是正常的,井石屏低低地跟玉求瑕說了一聲抱歉,接著道:“那我們怎麼出去?”

玉求瑕沒有在意井石屏的質疑,只說道:“這就是現在的問題,我還沒能確認主角。”

元觀君道:“沒事,已經知道劇本就比較好辦了。”

“不過。”玉求瑕又說,“方思弄在室友胸口上發現了‘印記’,是一隻琵琶。”

餘春民:“這你不早說?那主角不就是他?”

“不止一個。”玉求瑕隱瞞了方思弄身上也出現了“印記”這件事,只說,“不止一個人有這個印記,這也是我今天找你們的原因,希望你們能幫忙留意,看其他學生身上是否也會有‘印記’。”

井石屏皺眉問:“你是說,你覺得這個世界的主角不止一個?”

玉求瑕未置可否:“只是猜測。”

之後幾人又討論了一下在這個世界裡規避風險的問題,玉求瑕提到吳俊明說的那個消失的室友,認為這個世界的死亡規則還算是有跡可循——犯錯三次的優先。

這之中涉及到兩個問題,第一是,這種“消失”不僅作用在他們這些外來人身上,同時作用在原住民身上,比如在他們到來之前班裡消失的那些同學,又比如連田——雖然方思弄不確定他是否已經“消失”,但心裡覺得確實是凶多吉少。

第二個問題是,這種“消失”非常的無聲無息,而且他們是和原住民混居的,有人消失了只有跟他們親近的人或同宿舍的人才會發現,這就給他們這些倖存者掌握剩餘人數,以及倒計時天數造成了阻礙。

元觀君:“總之,目前的情況我總結一下,就是——劇本已經出來了,我們要找主人公。在這個目標下,我們要儘量不‘犯錯’或少‘犯錯’,在沒有找到出去的方法前延長生存期。”

方思弄這時補充道:“關於這個‘犯錯’,我有一點想法。”

其他人都看向他。

“我推測,因為幹別的事情影響了學習的人才會受到懲罰,以及,離開學校後犯錯的嚴重程度會飆升。”

“我先說前半部分,我剛來的時候我的同桌在抄作業,之後受到懲罰,據我觀察,抄作業和被抄作業的同學受到懲罰的嚴重程度不一樣,被抄作業那個明顯要輕一點。而昨晚死掉的吳俊明的室友,則是因為看小說耽誤學習,但在宿舍鬧自殺的夏良才……哦就是我室友,卻是在熄燈之後才從生活老師那裡回來,卻沒有受到懲罰。還有就是關於‘早戀’,我之前高三七班上的第一名在和一個女生談戀愛,後來我在辦公室聽到班主任對他說‘戀愛隨便你怎麼談,但畢業之後,你還是要娶那頭牛’,但我去到四班後,聽李燈水說,她們班主任昨天才處理了一對早戀的學生,男生趕到3號樓去了,女生也明顯變瘦。”

“所以我認為,對學習影響越大的行為犯的錯越嚴重……不,毋寧說,學習成績越不好的學生,越容易‘犯錯’。”

井石屏忽然問:“你為什麼去四班了?”

方思弄下意識看了玉求瑕一眼,在得到一個眼神後,道:“我接到了我媽的電話,讓我從文轉理。”

元觀君:“你媽?”

這顯然又是一個可以展開的話題,但時間已經不夠,玉求瑕道:“學校週末放假,我們可能都得‘回家’,這件事先放一放,讓方思弄把話說完。”

方思弄道:“我要說的下半部分,其實也跟離開學校有關,就是第一天一起去了醫院的吳俊明和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