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裝置的裝載, 所以要人工整理。”

“為什麼沒有裝在智慧化裝置?”

“因為是主人的意思。”

方思弄停下所有動作,抬頭望向它的螢幕,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在他做完之後就意識到這個動作是完全是沒有意義的,因為對於ai管家來說那面螢幕並不是它的本體, 而他也完全沒有必要像對著一個人類一樣直視著對方講話。

他問道:“主人是誰?”

盧娜也曾提到過主人家,這個主人家是誰?是整座公館的主人嗎?他是誰?現在在這裡嗎?方思弄直覺這是很重要的問題。

歐文那螢幕角落的綠色光點閃了閃, 片刻後變成了紅光,然後它的聲音響起, 與一開始沒有太大區別, 但不知怎麼的, 方思弄聽得頭皮一麻,感覺有一股涼氣從腳板底爬到身上。

“該問題沒有許可權。”

方思弄頓了頓, 又問:“是我沒有許可權還是你沒有許可權?”

那兩盞紅燈又閃了閃歐文那用跟剛剛完全一模一樣的語調又重複了一遍:“該問題沒有許可權。”

方思弄心裡一涼,那種渾身發毛的感覺更強烈了, 不敢再追問。

下一刻,歐文那又切回了一開始的語調:“您如果需要什麼幫助隨時可以叫我。”

方思弄暗暗鬆了一口氣,又說道:“但你似乎並沒有能力幫助我,”

歐文那:“我可以為您聯絡盧娜。”

“好的,我知道了,現在不需要。”方思弄發覺自己已經被它帶出了翻譯腔, “那現在我要我需要怎麼整理這個房間?”

歐文那盡職盡責地提出建議:“首先您需要清潔它的地面。”

方思弄環伺了一圈這不下百平米的空間:“我的工具呢?”

不會讓他用手擦吧?說起來這還是個恐怖世界,如果真是這樣那也的確蠻恐怖的。

“在這裡。”歐文那說罷,掛著衣服旁邊的牆面忽然憑空裂開,從裂縫裡緩緩滑出一個工具架,上面掛滿了各種形制的清潔用具,盡頭處還有一個水龍頭。

方思弄開始在歐文那的指示下按部就班地打掃起來,他一直是一個人生活,做起家務來非常嫻熟。

當然他也知道,這個任務讓他打掃並不是真的讓他打掃,他刻意放慢速度,在努力地尋找線索。

這間房間的地面、四壁和天花板都是一塵不染的白色,還留有舊日痕跡的就是那三間嬰兒床和對面靠牆處一片用拼圖拼成的嬰兒樂園。

打掃到牆邊的時候他放棄了拖把掃帚,而是拿了一張布跪在地上擦牆縫,越靠近嬰兒床附近越仔細,把床欄床腳,甚至趴下去把床板都檢查了一遍,的確找到一些線索——掀起第一張床的床褥,在距床頭三分之一處刻著一個大寫的b,像是小孩子的筆觸。第二張床的外側床腳上,也還有幾個數字。兩張床中間的床頭櫃後面則刻著一個橫著的“8”,都像小孩子的塗鴉。

再結合這裡的用途——嬰兒房,以及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懷舊感,方思弄彷彿看見了幾個小孩在這裡玩耍嬉鬧的場景,那不知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那個所謂的主人的童年會是在這裡度過的嗎?

那種裝修到一半的未完成感、不願意裝載智慧化裝置的決定,是因為他(她)跟這裡有著某種情感聯絡嗎?

他一邊思考著,一邊收拾到了第三張床。擦完了床欄和床柱後,他趴下去準備躺在床下面檢查床板,正是這個時候,他忽然和一雙眼睛對上了。

他心裡咯噔一聲,往反方向彈開,險些叫出聲來,但是這個“險些”的閾值還有很大空間,他的性格里任何一驚一乍的部分都被冷硬的倒刺掩藏了。他硬捱過心跳的最快的一段時間,鼓起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