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個人寫的。”

他微微仰頭,看著透明盒子外正在圍觀他的巨人們,在對方觀察他的時候,他也在觀察著對方。

他嘴唇翕動,緩緩道:“你要怎樣才能寫出一種你並不能理解的生物呢?”

時鐘09

答案是不可能。

就像一隻貓沒有辦法理解人類的婚姻、法律、道德之類的概念, 人類也不可能理解“克蘇魯們”的存在。

僅僅是存在就是人類無法理解的了,更別提它們的文明、社會——“文明”和“社會”也是人類概念中的詞語,“克蘇魯們”是否在這種結構下生活, 依然是不得而知。

玉求瑕微眯起眼睛,靜靜望著盒子外面非常接近人體構造的巨人:“這個世界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作者竭力想要描述一種類似於克蘇魯的異族生物, 與我們用不同的語言、過著不同的生活、有著不同的生理結構和思想……但一個作者的造物是無法超出自己的知識以外的。胡刁——如果這部戲的作者真是胡刁——她也只是個大學還沒上完就自殺身亡的年輕人,不管再天才, 對世界的理解也不可能太深,她想要創造一個超出人類理解的克蘇魯的世界,但現在看來, 故事依然只是流於表面——不管表象再離奇詭異,這個世界最本質的邏輯依然與人類世界相仿。”

花田笑不解:“相仿?哪裡相仿了?哪裡都不對吧!”

“比如你們見過的‘儀式’。”玉求瑕依然平靜, “不管它再離奇、再恐怖、再血腥、再讓你們無法理解,但實際上, 它呈現在你們面前讓你們可視可感, 這就意味著它的本質依然是一場具象化的儀式, 它依然在我們的概念之中,不管它是為了慶祝或哀悼什麼, 它依然融於人類的邏輯。而在人類想象中的,那種‘不可名狀’的生物, 連存在都應該是不可能被理解的,更不會有什麼人類能看明白的儀式。”

花田笑眨了眨眼睛,這回聽懂了,不說話了。

“這就是我剛剛忽然發現的事情——這是個‘戲劇世界’,而戲劇是人寫的,它超出不了人的認知。我們不能認為它們不可理解, 我們要用人類的思維來思考。”玉求瑕道,“如果這個世界中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可以用人類的概念解釋,那我們即使在未知劇本和作者的情況下,最終也有很大可能推匯出一套可行的邏輯,找到出路。”

元觀君問:“那你現在推匯出一點什麼了嗎?”

“大概有四點。”玉求瑕老實不客氣地將想法一一列出,“第一,‘儀式’,外面幾乎所有人都經歷過的儀式,它應該會關乎結局。”

“而有鑑於‘自殺’這個意象在這個世界中的泛濫,我進而推斷這個‘儀式’也有一定的象徵意義,聽你們的描述,我想把它想象成‘成人禮’或‘婚禮’。”

花田笑又不懂了,又想提問,被元觀君發現並制止,沒讓他打斷玉求瑕。

玉求瑕繼續道:“一群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