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為什麼不幫幫他,又不問你知不知道是誰殺了他。

看來他什麼都知道。

方思弄想繼續探問,想了想,也不知道老瘋子叫什麼,只能說:“那位老先生……”

“什麼老先生?”不料老闆卻忽然嗤笑一聲,“老瘋子就是老瘋子。”

這時井石屏在旁邊問:“他不是因為全家死於車禍,所以才瘋了嗎?”

“誰告訴你們的?”老頭側頭又瞪了他一眼,又砸吧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來,“他生下來就是瘋子。”

方思弄試探:“可照片裡的先生看起來不像瘋子……”

“照片?你們說那間屋子裡的照片?”老頭現在完全不質疑方思弄“當然不是,胡雍是我的朋友。”

方思弄疑惑:“可他不就是胡雍嗎?”

“不是,胡雍是胡雍,瘋子是瘋子。”

“那他們怎麼會戴著同一條圍巾?”

老頭聞言又看了圍巾一會兒,有些出神,然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誰知道?可能是胡雍那個大善人送給他的吧,他總有發不完的善心。”

“你們是很好的朋友?”方思弄又問,“所以那裡的水果是你放的?”

不料老頭再次否認了:“不是,我很久沒去了。”

“那是誰?”

“誰知道?”說到這兒,他忽然咧開一口黃牙,嘲諷道,“總不會是那個怪物放的。”

“怪物?”

“你不是在那兒嗎?殺掉瘋子的那個東西。”

方思弄一想到那東西就打了一個寒噤,一時間有點卡殼,不知道該接著問什麼。

好在玉求瑕自如地把話頭接了過去:“那怪物一直在那兒嗎?”

“那裡是那個怪物的地盤。”老頭說到這兒頓了頓,忽然壓低嗓子,有些神秘地說,“那怪物可不得了,連車都會開,胡雍一家就是它開車撞死的。”

方思弄一驚,心說那怪物隨便手撕人類,還需要用什麼車。

玉求瑕接著問:“他為什麼要撞人?”

老頭又令人失望地搖起頭:“不知道,怪物的心思誰能知道?那段時間人心惶惶,有個路過的法師說胡雍家的厄運都是透過窗戶進去的,弄得那幾年村裡人都不敢開窗子。”

“村子?那是很早的事情了?”

“得有十六七年了,要不是這檔子事,白城還沒有這麼快建起來呢……”

之後在老頭這兒也沒再問出什麼有價值的資訊,三人扛著鐵鍬走回了筒子樓。

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一道聲音叫住了。

他們循聲過去,看到展成宵帶著花田笑躲在一片拆遷完的斷壁殘垣後面。

花田笑昨天才失去了右手,這對養尊處優的大明星來說簡直是聞所未聞想所未想過的事情,他今天一天都沒辦法面對自己的手臂,醒是醒了,早飯也撐著吃了,現在還閉著眼睛躺在避風處,瞧著是活都不想活了。

“他怎麼樣了?”方思弄還是問了一句。

“有點發燒,但不是大問題。”展成宵道,“你們拿這麼多鐵鍬做什麼?”

玉求瑕道:“解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