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然後我就不願意嘛,一直求她,她就說要帶我去個地方,但最後又讓我走……”

羅師師這會兒還有心思好奇:“誰是茵茵?”

花田笑道:“是他前女友,也是玉老師的妹妹。”

“是女朋友!沒有‘前’!”蒲天白直接炸毛,“我還沒有同意分手!”

花田笑憐憫地瞥了他一眼:“行吧行吧……”

蒲天白繼續說:“我還夢到我們以前一起養的狗,叫kiki,走丟了沒找到……但是在夢、哦不,幻覺裡,我們找到它了,它在一個我們現實中沒有找到它的拐角,一直叫一直叫……”

蒲天白先說的“夢”應該是口誤,但方思弄聽起來完全沒注意到,因為他也覺得自己看到的東西,跟夢一樣。

片段之間有與現實世界不一樣的邏輯聯絡,而且並不遵從現實的時間線。

比如現實中,玉求瑕那次“浴缸自殺”並沒有發生在寫下那張字條之後,而是之前,他也沒有咬開手腕,而是服用了過量安眠藥。

而且在他從醫院裡醒過來之後,一直堅稱自己並沒有自殺,只是睡不著多吃了一點藥,水裡的紅色也不是血,而是浴缸邊上沒放穩的紅酒。

掘墓人17

“狗叫?”姚望忽然道, “我也聽到了狗叫。”

“這麼說來,我也聽到了,還有牛叫。”花田笑說, “我先是跟我的前團隊一起在廟裡上香,樹下面拴著一頭牛,晚上去了演唱會……”

“寺廟?”蒲天白眉頭一皺, 打斷道,“我和茵茵也去了寺廟, 日本的淺草寺,還求了平安御守。”

“廟子?我也看到了廟子。”餘春民也道,“我夢到我過年的時候帶女兒去昭覺寺……”

玉求瑕抬眼掃過今天去“注射了疫苗”的所有人, 問:“都有麼?你們都看到寺廟了嗎?”

井石屏:“麥加算不算?我以前在那裡呆過幾年,今天看到了一場麥加朝聖。”

“算, 跟宗教有關的意象都算。”玉求瑕說道,確認除了展成宵以外還剩下的八人都有相關的經歷, 又問, “狗叫和牛叫呢?”

眾人回憶起來, 狗叫幾乎都聽到了,牛叫並不確定, 但也有幾個人聽到。

方思弄也回憶起來,在西藏, 那個老僧領著老狗離開、轉入拐角後,他聽到了幾聲狗叫,至於牛叫……現在眾人在這麼說著,他就覺得自己似乎隱約聽到了,因為寺廟外面的草場上確實有幾隻犛牛,可他也不確定是不是先入為主的臆想。

而現在, 更大的問題,仍是飢餓感。

他太餓了,面前的食物讓他精神都無法集中了,雖然玉求瑕讓他看他,可肯定是有哪裡出問題了,他第一次覺得北京烤鴨比玉求瑕好看……

“別吃。”忽然,玉求瑕冷冷的聲音響起,方思弄下意識抖了一下,清醒了幾分,跟被老師點名的小學生一樣坐正了,下一刻又聽到玉求瑕說,“拍她一下。”

他才意識到,玉求瑕是在提醒對面的姚望。

楚深南和元觀君一左一右將臉都要栽進盤子裡的姚望叫醒,玉求瑕接著又對花田笑道:“你詳細說一遍自己看到的吧,其他人要是有聽到相同的元素,及時提出來。”

花田笑便接著講:“我們上了香,然後去演唱會,那應該是我們團最後一次演唱會,完了就單飛……然後那是個露天體育場,我在旁邊候場的時候看到那天晚上好多星星,就跟我們隊長聊了兩句。後來我就寫了我人生中第一首自己寫的歌,叫《星夜》。”

“星星……”李燈水舉手,“我也看到,和天文社的一些同學的事情……我們去郊外認星星,還一起備戰天文競賽。”

“我也有看到。”羅師師也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