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蒲天白一下子竄起來,盯著玉求瑕,急切道,“茵茵真的失蹤了啊?”

玉求瑕又默然了片刻,慢慢吐出一口氣,承認:“嗯。”

蒲天白還要再說,忽然感覺胳膊被人一扯,然後他聽到方思弄有點顫抖的聲音。

那聲音太瘮人,讓他整個人頭蓋骨涼到了腳板心。

方思弄盯著剛剛被蒲天白的鐵鍬帶出來的一段肢體,有點控制不了自己的聲音,懷疑自己的視線是不是被煙霧混淆。

但他還是問出來了:“這是不是……花田笑的衣服啊?”

怪物23

結果他們發現那是花田笑的右手,帶著破爛的半截衣袖。

蒲天白聽著自己的聲音也有點發抖:“也許就是昨天被咬掉的那隻手吧?”

另兩人都沒有說話,方思弄又賣力地挖下去,直到把這間房子也清理乾淨,也沒有再發現其他屬於花田笑的部分。

方思弄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們雖然比另外三個人更先開始挖,但玉求瑕基本沒怎麼動手,等把這兩個房間清理完出去的時候,另三個人也剛好拖著袋子出來了。

幾人對視一眼,也沒多說什麼,都默契地下到一樓,把所有袋子都堆進了一間房裡,然後用繩子打上死結,全部拴在一起。

玉求瑕:“希望它們能晚點掙脫出來吧。”

所有人表情都不好。

之後眾人又回到餐廳,把元觀君和花田笑分別送回房間,然後各自回房了。

楚深南倒是還記著問玉求瑕劇情的事,以及他們今天在監獄得到的資訊,可玉求瑕只說明天再說。

回到房間之前,方思弄看了一眼樓梯口的時間,離八點還有十多分鐘,今天算是提早散夥了。

他剛坐在床上鬆下一口氣,就聽玉求瑕道:“花田笑應該已經死了。”

方思弄只覺得脊椎一涼:“什麼?”

玉求瑕又重複了一遍。

方思弄卻道:“不一定吧?我們不是找過了?只有那隻手在那裡,也許是被那個埋掉的清潔工吞進肚子裡的那一截呢?”

“不會。”玉求瑕卻很篤定,“你昨天不在場,沒見到那個清潔工是怎麼吃人的——這麼說吧,它咬下去的每一口,都是把花田笑的手連皮帶骨都嚼碎的力度。”

方思弄也明白過來,表情微微變了。

玉求瑕接著把話說完:“可裹著那隻手的衣服上沒有血,也沒有咬痕,這是不可能的。”

方思弄嘴巴開合了一陣:“……你怎麼不跟蒲天白說?”

“我覺得花田笑的樣子很奇怪,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死了。”玉求瑕道,“自古就有這種‘無意’的鬼,叫破的那一刻才會醒覺。我怕本來沒事,叫破了反而會出事。”

方思弄無奈地搓了搓臉,他昨晚一夜沒睡,現在已經疲憊得很。

沒想到玉求瑕跟著又說:“我們這裡也不安全。今晚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

方思弄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他們現在已經有四個人明確死掉了,如果加上花田笑的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