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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帶著有毒的刺,在他的身體裡生根發芽,刺越扎越深,劇毒深入骨髓。
——得不到玉求瑕的愛,他就去死,這沒什麼,反正他本來就不想活了。
這樣的念頭充斥著他當時的精神世界,非常真實具體。
好在後來他得到了。
相濡以沫的時間很長,玉求瑕跟他想象的一樣好,這株毒刺終於漸漸在他的身體裡銷聲匿跡……
而現在,他再次感覺到了它。
它帶來的,不只有疼痛,還有自由。
感謝戲劇世界,看來不管玉求瑕怎麼想,他們都有很大機率死在對方面前,運氣好的話,還能死一塊。
他在黑暗中忽然低低笑出聲來。
沒事,總會見面的,死亡會把他們帶到一起的。
幕間09
因為梅斯菲爾德的關係, 方思弄自然地回想起了那次西藏之行。
然後就想起了那個老僧。
只是一面之緣,按理說他應該記不清太具體的了才對,但不知道是不是在“櫻桃園世界”中進入過一段幻境的緣故, 對那個畫面,他可以說是歷歷在目——
老僧很老很老,枯瘦乾癟, 脊背幾乎九十度彎曲,可扶住他的那隻手, 卻很有力量,看他的眼神很和藹,也依然有力量, 裡面有種很龐大的東西。
然後忽然開口,向他說了一句話。
可能是藏語, 他聽不懂。
但他現在忽然想要聽懂了。
他感到有一絲奇怪,如果“櫻桃園世界”中的幻境都是“放不下的舊日美好”, 那為什麼會有這個畫面?
雖然在西藏那幾個月是挺美好的, 但是有美好到在那個場景下出現在他的幻夢中嗎?
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在喝醉的那天晚上, 他朦朦朧朧的似乎又夢到了老僧那雙鑲嵌在層層疊疊眼皮下的眼睛。
為什麼?
他百思不解,同時有一種預感浮現——那句話, 很重要。
好在,因為有在櫻桃園世界的“重點回憶”過, 他現在每個音節都記得清楚。
他開頭用翻譯軟體搜尋,但不知道是有口音還是怎樣,沒有搜到,他便去找了以前合作過的藏族朋友,沒想到朋友也不懂,說那是古梵語, 並不是藏語,不過願意幫他去向當地的高僧請教。
三天後,朋友才來回話,說方老師,你的這句話是從哪裡找來的?全西藏都沒有幾個人會講了。
這幾天方思弄自己也查閱了許多跟梵語相關的資料,朋友說了幾句他也大概理解了,梵語其實是古代印度社會高等種姓階級的特殊語言,很長一段時間都靠口授傳承,到很後期才不得已記錄為文字,之後才逐漸官方化。
而方思弄給出來的這句話,卻是一句古早的、甚至可能早於書寫體之前的話語。
朋友一開始本來就近找了個寺廟的僧侶請教,小僧侶表示自己修為太淺,解不出來,就去找了自己的師父,結果師父竟然也解不出來,又去找了師父的師父,一層層往上遞,竟然直接遞到了布宮。
“‘烈日當空,小心足下。’”朋友帶著一種很虔誠的口吻說,“是布宮的大喇嘛所解。”
烈日當空,小心足下?
方思弄一時間彷彿又回到了高原的烈日下,微微目眩:“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不知道……”朋友道,“大喇嘛只遞出這句話來,就有了頓悟,據說開始閉關了。”
大喇嘛有了頓悟,方思弄卻摸不著頭腦,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更牛的人來解這個惑,對這句話真意的探尋也只能暫時告一段落。
一週後,方思弄和蒲天白乘坐飛機出發前往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