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很少,像一群穿著人皮的玩具。

但他當然知道並不是玩具,他見過一場“儀式”,知道這些人的血都在天花板上流乾了。

然後他瘋了一樣地衝下屍山往外跑,跑了不知道多久還是撞到了“邊緣”,原來他和這些屍山一起被裝在一個更巨大的盒子裡。

他跪在盒子邊緣發瘋,踹打哭喊,不知道過了多久被大山發現帶了出來,才來到這裡。

“捏馬,嚇死老子了。”他劫後餘生,心有餘悸,雖然眼神瞧著還是有點發飄,但總體的精神狀態看起來比方思弄還要好很多。

方思弄隔著一間盒子問他:“你見到蒲天白了嗎?”

方思弄對此並不太抱希望,沒想到花田笑說:“見到了啊,第一次‘儀式’我跟他一起看的。”

方思弄心中又升起了一絲希望,照花田笑這麼說的話,蒲天白很可能等於樊好那個位置,跟花田笑一起觀看了第一次“儀式”,然後會一起參加第二次“儀式”。花田笑今天還可以靠裝死跑出來,就說明第二次“儀式”還沒有開始,蒲天白大機率還活著。

“對了,蒲天白還提到一個名字,胡刁。”花田笑說,“我一聽就覺得可怕,這什麼破名兒啊?胡刁,糊掉,太不吉利了。”

“胡刁?古月胡,刁蠻的刁嗎?”玉求瑕的感官已經有了很大提升,就算隔著兩個房間也能輕易聽清楚花田笑的聲音,他忽然開口詢問。

花田笑說:“我不知道。”

玉求瑕捏住下巴沉吟起來,他覺得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名字。

方思弄卻想起來了:“胡刁?我有點印象,是蒲天白的同級生,戲文專業,蒲天白跟我提過,他們聯合作業是一組,他說他們組的編劇是個很有才華的女孩兒,應該就是胡刁。”

“不對。”玉求瑕卻道,“如果是蒲天白私底下告訴你的,我不可能知道,而且我對這兩個字的印象,不來源於聽覺,而來源於視覺——我見過這個名字。”

元觀君提出:“有沒有可能是你們共同出席過什麼活動?節目?”

姚望:“或者比賽獲獎名單?”

玉求瑕沒有說話,還在回憶。

其他人也不說話了,都看著玉求瑕。

過了好一會兒,玉求瑕終於緩緩吐出一口氣,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說道:“新聞。”

“我在當地新聞中看到過她,電影學院的學生,墜樓自殺。”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一些關聯:“自殺?”

玉求瑕肯定地點點頭:“自殺,當場死亡。”

方思弄提出一個想法:“難道,這部戲是她寫的?”

一個已經自殺的作者寫下的一部戲,戲中充滿了各種自殺元素,似乎很說得過去。

元觀君問玉求瑕:“你知道她寫的戲嗎?”

玉求瑕搖了搖頭,他知道她是在社會新聞上,怎麼可能看過她寫的戲。

元觀君又問了方思弄,方思弄也是搖頭。

另一頭的花田笑忽然倒吸一口涼氣:“這豈不是說,要是蒲天白死了,我們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