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邏輯,也忽然想明白了玉求瑕跟他複合的原因——為了不讓他過於沉湎於過去。

他心中隱隱有一些不祥的預感,還是強壓下來。

一切都等出去之後再說。

玉求瑕接著道:“我推測,一個人如果在這套流程中迷失,他(她)會先變成一隻怪物,而之後,再得到‘注射’機會的怪物,如果又迷失,就會徹底死去,成為‘樹’的養分。”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虛點:“這是一個從人,到怪物,再到死亡的轉換過程。”

方思弄立即意識到他這個推測的來源:他們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遇到了一次“注射隊伍”的迴歸,按他們昨天親自去“注射”的經驗看,一共36棵“樹”,會需要36位“注射者”,但是那天只回來了21個怪物。

那沒有回來的15個,應該就徹底留在樹下了。

這時,桑滁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問道:“那我們……要怎麼出去呢?”

“這就是最重要的問題。”玉求瑕道,“我們需要找到陸伯興的願望。”

“我覺得這個似乎並不難?”姚望忽然說,“他似乎也沒有走出過去呢。”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陸伯興,也就是019本人。

這是一個沒有白天黑夜的世界,但這裡的人還保持著有白天黑夜的時間段在生活,至少24小時制,和模擬的日光在佐證這一點。

這是一個科技已經高度發展,同時卻還停留在過去的世界。

需要人工維護的舊空間和舊物、日夜不斷的狂歡、以及不能被宣之於口,甚至不能出現在任何人概念中的“明天”……

這是一個沒有明天、也不期待明天的世界。

所有人都想永遠沉浸於舊日。

“所以……現在這個情況,到底是他刻意放縱的結果。”井石屏道,“還是他想要扭轉的局面?”

餘春民問:“有什麼區別?”

“如果是前者,那他的願望應該是驅逐外來不穩定因素,讓這個小世界裡的‘舊夢’永遠維持下去。”井石屏皺著眉頭,“如果是後者,那他也許會想……再次毀掉‘櫻桃園’,就像劇本里寫的那樣。”

“從劇作法和人物性格理論來分析,我傾向於前者。”元觀君道,“評論界普遍認為,契訶夫一直魂繫著他所熟悉的人們,心中對他們充滿同情,因此沒有力量無情地與舊世界訣別,所以我不認為他筆下的人物可以做到,而且《櫻桃園》是契訶夫晚年的作品,懷舊的色彩更為濃重。”

桑滁狠狠抖了一下:“那……那驅逐外來者……外來者不就是我們?”

這時玉求瑕說:“很有道理,不過我恐怕有不同的看法。”

元觀君:“為什麼這麼說?”

玉求瑕手心朝上,將眾人的視線引向了一直默默站在旁邊的李燈水:“因為我們優秀的李燈水同學發現了一個名為‘重生’的執行檔案。”

在眾多目光注視中,李燈水卻並不顯得唯唯諾諾,很平靜地推了推眼鏡:“我破譯了密碼,進入後,我檢視了歷史,發現有3條執行記錄。”

餘春民在眾人震驚的表情中又懵逼了,問道:“……什麼意思?”

“就是說這個程式已經執行過三次了。”元觀君霍然轉頭看向玉求瑕,“可你怎麼確認這個‘重生’就是我們想象的意思?”

玉求瑕無所謂地聳聳肩:“戲劇一般不會太難懂。”

楚深南哈的笑了一聲:“相當於我們在反派的電腦上偷偷搞事,結果發現這個事反派自己已經幹過三次了?”

姚望面色凝重:“那他這次為什麼不自己幹?”

“……是什麼阻止了他?”

討論陷入僵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