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在這個世界中見到了‘貓’的形象啊?”

玉求瑕問他:“怎麼見到的?”

“第一次看到是‘我主人’第一次帶我出門的路上,還是塗鴉牆上一隻貓眼睛,當時我不確定是貓,但沒多久我就看到了胡刁的簽名,之後就更注意在看各處的塗鴉,發現了很多貓的形象,有貓腳印、貓尾巴、貓的剪影。”蒲天白說,“然後我發現這些貓的形象都來自於她養的那三隻,一隻三花、一隻橘,還有一隻玄貓。”

“這不就說明,這個世界有貓嗎?”

因為跟胡刁是同學,又親眼看過這個劇本,蒲天白在這個世界中似乎有一種超然重要的地位,雖然談不上盲從,但眾人下意識就會更相信他所說的。

“不一定。”這時候,玉求瑕卻開口道,“我還是贊同方思弄說的,這個世界沒有貓,因為我們就是貓。劇本里的人類已經異化為了巨人,而我們替代了貓,這已經是兩個物種層級,不太可能再加入一個貓的層級。”

元觀君冷靜地問:“那小蒲看到的那些貓又怎麼解釋?”

“彩蛋或者暗示。”玉求瑕道,“人的注意力都是有限的、有偏向的,比如他們三個經歷了幾乎一樣的事,觀察的側重點都有不同。”玉求瑕指的是方思弄、花田笑和蒲天白這三個從‘外面’來的人,“蒲天白因為胡刁的關係,關注到的大多都是跟胡刁有關的訊息,方思弄則是因為……”他頓了一下,“一開始發現了‘自殺’的道具,之後也著重觀察著這個方面的意象。”他睫毛忽閃了一下,又轉向花田笑,“其實這些意象換一個人來看,可能什麼也不會發現。”

花田笑最近跟著玉求瑕拍戲,和玉求瑕關係也拉進不少,聞言聳起鼻子死皮賴臉地一笑:“玉導你知道人家不聰明嘛……”

“不,你代表了正常人視角。”玉求瑕打斷他,“你的觀察告訴我們,其實這些元素在正常人眼中並沒有那麼重要。所以很有可能,這些元素只是作者埋下的彩蛋,或作者潛意識的延展,對主線劇情並無影響。”他又看向蒲天白,問道,“方思弄發現的‘自殺’意象,這個劇本中有提到嗎?有哪位人物自殺了嗎?”

蒲天白沉思了片刻,道:“好像沒有。”

“所以這個‘自殺’的元素在劇情中根本是沒有出現的。”玉求瑕繼續說,“但是作者本人自殺了,所以‘自殺’也許只是‘戲劇世界’給出的小提示,‘貓’可能也是如此,並不實際存在。”

在玉求瑕條理分明的分析中,眾人忽然意識到,在蒲天白出現之前,在全無劇本和作者資訊的情況下,玉求瑕已經幾乎將劇情的關鍵處全部猜中,只有“克蘇魯”的方向走錯了,當然也沒能想到火箭。

不,也不能說完全錯誤,畢竟玉求瑕之前的觀點是“作者沒有將克蘇魯寫好”,但實際是“作者並沒有想寫克蘇魯”……

方思弄心頭一動,隱隱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在這片刻間,眾人已經基本接受了玉求瑕的說法,井石屏總結道:“所以我們現在就該想辦法,像那些貓一樣把時鐘掀翻了對吧?”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方思弄卻道,“這個世界誰是主角?”

生物之所以叫做生物,是因為生命中有一種自發的力量,只要生命意志存在,那麼在任何一種系統下,都不可能只有一種思想,這個世界也一樣。

有白方塊那樣的“反抗者”,也有大山那樣的“秩序維護者”,也有更大多數的‘從眾者’,它們之中,誰是主角呢?

如果主角是白方塊,那麼他們的任務基本可以確定是掀翻時鐘。

但如果主角是大山呢?渴望維護系統秩序之人的願望,應該是阻止“貓”去掀翻時鐘吧?

按胡刁的本人的形象和事蹟推斷,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