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若不是忍無可忍,梅謙還打算再裝一段時間的。

可這老闆娘太不老實,竟然還想欺負他這個小鮮肉。

關鍵是人家一隻手脫他褲子,另一隻手就緊緊攥著手機,這到底是要幹啥?

他又不是真被yu望衝昏了腦子,這時當然要制止了。

而喉嚨被勒住,跨坐的老闆娘被迫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身下本應任她予取予奪的男人,此時正神智清醒地笑著,不由滿眼驚愕。

然後,她就看著男人坐起來,正與她面對面,兩人的鼻尖幾乎貼到了一起。

“你要做什麼?”脖頸間的力道放鬆了些,而隨著這聲質問,溫熱的呼吸吹到臉上,竟然令她感覺癢癢的。

但眼下的情況,兩人之間就算零距離,連逢場作戲產生那種虛假的情愫都不存在了。

“咳!咳!討厭,我要做什麼,你還不清楚?”老闆娘她咳嗽兩聲,驚駭的表情瞬間轉為嗔怒,剛剛消散下去的紅暈也飛快地重新浮現在面龐上。

只是,她又掃到梅謙那雖然勾著嘴角,卻融不進眼底的笑意後,她心頭一跳,忙又補充了一句:“誰讓你那麼不解風情,我只能用些小手段了。”

梅謙開始還靜靜看著她的表演,但在她解釋過後,空著的左手勐地探出,奪過對方的手機。

緊接著,如同變戲法一般,手機在梅謙的手中瞬間消失不見。

老闆娘目光緊緊盯著梅謙空了的左手,面上任何的表情都再維持不住。

要知道,梅謙的外套方才已經被脫下來了,如今只穿著短袖,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個手機是怎麼消失的。

“你是哪方面的人?”梅謙此刻絲毫沒有在旁人面前暴露自身秘密的直覺,僅是澹澹詢問。

“我就是一個民宿老闆啊。”老闆娘沉默片刻,又輕笑起來:“剛才你在變戲法?我的手機呢?”然而,她的話音還未落下,右手就直直朝著對面梅謙的手臂上抓來。

兩人捱得極近,在她看來,只是一伸手,便能在梅謙身上抓出幾道血口子。

卻沒想到,她的手還沒等伸直,眼前看到的畫面就出現了重影,身子不受控制地騰空而起,緊接著小腹處就傳來一陣劇痛,猶如被千百斤的大錘錘爛了一般,五臟六腑被巨力擠壓,全朝著嗓子眼湧去。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狀態,很痛苦,五感卻異常清晰,身上每一處觸感被無限放大了,包括聽覺,耳邊清楚聽到“卡察”的骨骼斷裂聲,要驚撥出聲,可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音。

梅謙舉著被扭斷脖子的屍體,緊緊皺眉。

雖然在故意暴露自己擁有倉庫的那一刻,他已經起了殺心。

但梅謙其實並不想這麼快的殺掉對方,起碼要問出一些資訊才會動手。

他掃了眼老闆娘那鮮紅色的手指甲,目光不自覺流漏出一抹驚季。

誰讓在對方的手指即將碰觸他肌膚的那一刻,危險直覺瞬間被觸發了。

好狠的人,竟然在自己的指甲上塗抹劇毒

寧馳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就如此刻的夢中,他不知為何突然出現在一條幽暗的地道當中,往日引以為傲,僅次於自己大哥的武力和優秀的槍法,此時竟施展不出半分。

“呼、呼”

晃動不停的光柱,淒厲恐怖的嚎叫。

以及永遠看不到盡頭的漆黑墓道,已經讓寧馳瀕臨崩潰,更別提身後緊緊追逐著自己的那些“東西”。

所以,耳旁的呼喚,被他輕易忽略了。

“呼、呼、哎幼”

一個踉蹌摔到地上,照明用的手機被甩了出去,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他努力數次,也無法將身體撐起。

這樣詭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