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都徹底沒了。

“龔白鶴死了?”梅謙錯愕地看著面前兩個警察。

“是的,今早被發現時,就躺在私家車旁。我們懷疑,這是針對辦案警察的報復……”有個張著馬臉一樣的警官一邊作著說明,一邊觀察梅謙的表情變化。

儘管他們進門時就出示了證件,梅謙卻沒精力管他們叫什麼,總覺得對方來者不善,他也不客氣:“你們認為是我做的?”

“您誤會了,我們只是例行調查。”馬臉警察掃了病房一眼,顯然,他們也不認為住院的梅謙會是襲擊龔白鶴的兇手,但該走的程式還是要走:“昨晚十二點到凌晨四點,你在哪裡?最近有沒有與什麼特別的人聯絡?”

梅謙最近一直住院,人證多得是,所以對方很快就客氣地告辭離開了。

但等他們走了許久,梅謙緊鎖的眉頭始終未曾鬆緩。

之前龔白鶴被摩托車撞傷,他微博的評論裡就出現了不好的傳言。

張宇都跟他說過,因為撞龔白鶴的人一直沒抓到,連警方內部都在傳,是梅謙花錢僱人對付龔白鶴,為的是給他一個深刻教訓。

畢竟,在表面上,正是龔白鶴的逼供行為才導致梅謙生命垂危,被搶救了七個多小時才活過來,這起碼是生死大仇了,換誰都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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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在他認為龔白鶴受過了教訓,應該適可而止,暫時不再寫那些段子之後,謠言才少了些,可偏偏龔白鶴這時候竟被人殺了。

不會還有人認為是他買兇殺人吧?

寧馳也被問詢,自然清楚警察上門是什麼事。更明白梅謙在擔憂什麼,便開解道:“就龔白鶴辦案的態度,誰知道他到底得罪了多少人?襲警案可不一般,警方絕對會下大力氣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是啊,咱身正不怕影子斜!”梅謙順著他的話回了句,只是突然憶起凌晨的噩夢,又想到了狗系統,總感覺這事不簡單。

為此,他特意給張宇去了電話,結果這件案子雖然發生在轄區,卻不歸三支隊管,對方瞭解得也不多。

臨了要他安心養病,這件事絕對不會牽連到他的身上。

梅謙聽明白了張宇的潛臺詞,暗道一聲晦氣。

今天的是事情註定不少,這邊剛結束通話電話,病房裡又有人走進來。

原來是前臺的護士,她手裡捧著個快遞,笑呵呵的遞了過來:“梅先生,有你的快遞。”

梅謙忙點頭致謝,伸手要去接。

寧馳搶了半步,先將包裹拿到手中。

“什麼人會往醫院郵東西?”只見他微微愣了下,說一句東西很輕,才交到梅謙手上。

果然如寧馳所言,包裹很輕,彷彿裡面是空的一樣。

想了想,直接拿起水果刀,將包裝拆開。

紙盒裡面當然不是空的,反而塞滿了填充物。

好在紙盒不大,將泡沫板掏出來後,便露出一張摺疊著的紙盒上面一個小巧的u盤。

梅謙挑眉,先將紙張展開,只見上面是列印出來的一行字。

“第二個禮物?”寧馳探過頭,好奇地念道。

梅謙的臉色卻是徹底黑了下來,想了想,突然對寧馳問道:“你不是與那個姓陳的小護士挺熟嗎?”

寧馳扯了下嘴角:“哪有?”

梅謙不理他的狡辯,繼續吩咐:“今天好像她值班,你用她的手機叫張宇過來,記住,囑咐他偽裝一下,過來時最好不要引起旁人注意,對了,要他帶上提取指紋的東西。”

寧馳很認真地朝他點頭,整了整衣服便走出了病房,只是,在邁出房門的剎那,面上的鄭重神色便立即收斂,恢復了平日那種溫和的笑容。

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