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現場發生災難,並且有考古人員被困,新聞節目之後,電視臺還為此做了專題報道,有記者已經趕赴現場進行實時直播。

緊急救援早已展開,目前還沒有找到失蹤人員的下落。

梅謙甚至在畫面裡看到了熟人,那個說話不怎麼客氣的楊隊長。

這個新聞自然也吸引了整個監室的注意,關於功夫的話題,便沒人再提起了。

有人議論著面對這樣的山體災難該如何自救,其中一個室友以前做過消防員,著實普及了很多知識,大家都感覺受益匪淺。

接著便唏噓不已,因為知道發生山體坍塌這樣的災難,被困的人凶多吉少了。

不管是身為罪犯還是普通人,完全泯滅人性的畢竟在少數,大家多少還有些同情心。

梅謙也在感嘆,不知道發生這種事與考古隊有沒有關係,不過也只是感嘆而已。因為就算他接受了考古隊的“邀請”,一個罪犯說的話也沒什麼分量,再者,他確實幫不上忙。

但是,好像有人不這麼想。

“你告訴我,一個證據還不足以定性的案子,搞哪門子現場指認?”

興臨山發生坍塌事故的第三天,坐在押送車裡,梅謙冷冷看向對面的張宇:“我一直堅信法律的公正,也信任你們,結果你讓我失望了。”

“你這算特事特辦,上面要求,我們也沒辦法。”張宇臉上閃過些許的不自然,解釋道:“這不是必要程式,一切需要證據說話。到了地方我們不會強迫你,全由你自己做決定。”旋即又恢復到笑呵呵的姿態:“既然都已經出來了,就當散心吧!”

梅謙看了看把守在後門處的兩個持槍特警,小聲又問:“我都說不會堪輿風水了,去了能有什麼用?”

“還記得之前見過的楊隊長嗎?”張宇也壓低了聲音:“別看是副隊長,其實整個發掘工作由他主持,正隊長只是掛個名,沒想到一直沒什麼進展。他後期邀請了國內著名的考古專家和盜墓賊入場,毫無效果。”

說到這裡,張宇停頓了下,又加重了語氣:“這次把你拉出來據說是夏國考古局與警察部協商的結果。”做了一個諱莫如深的表情,就立即轉移話題:“估計到達東山地界得是中午了,你想好吃什麼嗎?我請客。”

二十多天了毫無進展?梅謙聞言,突然想起前幾天新聞上的畫面,與第一次的意氣風發頤指氣使不同,在電視中看到的楊隊長灰頭土臉,面對記者的詰問也是垂頭喪氣,頗沒有精神的樣子。

【這個楊隊長背景肯定不簡單,搞不好,這次的坍塌就與他的指揮不力有關,這是把我當成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啊。】

知道張宇能告訴自己這麼多已是極為難得,他便沒在這方面糾纏,轉而問道:“我這案子什麼時候能結束?再不濟,給我弄個取保候審也成啊。”

“抱歉,有紀律,可真不能說。”張宇搖頭,想了想,將梅謙欄杆上的雙手鬆開,並開啟一側的手銬,拷在座椅邊,才遞過去根菸:“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一旁正在擺弄相機的李晨插話。

“說得好。”張宇瞥了眼一直充當自己記錄員的徒弟,讚道。

“你們警察工資不低吧?就不能弄點好煙抽?你這個太沖。”梅謙嘴上嫌棄著,手卻伸過去,並藉著對方打火機上的火將香菸點燃。

“那點錢得攢著娶媳婦啊!”李晨突然又嘀咕了句。

瞪了眼徒弟,張宇沒好氣道:“跟你這大作家可不一樣,我房貸還沒還完呢,不得省著點。”

“那是,夏都的房子確實太貴。”梅謙也感嘆,不止房價高,房租也高,當初剛來時,就算有補償金,也著實過了段苦日子。

現在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