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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季赫。”曦帝泛灰的唇扯出一抹淡笑:“那個人啊,這世上恐怕再沒人比朕更瞭解他了,他已經等得太久,也忍了太久了呢。”“可,陛下……”“季赫,你是否想說既然已等了這麼多年又如何不能再多等些時候?”曦帝笑著打斷他,嘆息道:“因為沒時間了,朕…快要沒時間了。”“……”“你以為秦玦苦心經營多年是為了天下麼?”“難道不是?”季赫不免困惑。曦帝嗤道:“他若對皇位的執念有如此之深,當年朕這位子也未必會這般容易坐上。”
寂靜的御書房裡,御案上琉璃燈中的黃色火苗,在幽深的眸子裡竄耀,“他想傲睨天下,可對他而言更重要的是,親眼看著朕失去辛苦得來的一切,像喪家之犬一般匍匐在他腳下,他對朕那份刻骨的恨意才是其所為之源。”“呵,自半年前朕便派人將朕病重的訊息流傳出去,這一月來更故意使其在宮內的密探得曉朕將不久人世,原是半真半假,再加上朕近來所為總總,他豈能不上鉤呢?”話到後來卻從自信滿滿漸轉為疑慮,“林峋剛被以貪贓之罪處死,他該稱其下屬對朕滿腔忿怨,又仍對其效忠時謀事才是。分明已離開秦府,又望帝都而來,怎會……”“陛下。”季赫躑躅道:“這會不會與秦世子有關?”“秦昕?”曦帝挑眉,“朕也暗中留意他許久,可無論花多少人力,探得的結果都是浮華風流的公子罷了。”季赫擰起眉頭,“但臣總覺得這位秦世子他…他沒那麼簡單。”豫莊之事就透著古怪。
曦帝卻是頷首:“你說得不錯,哼,秦家是什麼地方?他能在其中平安成人,還坐穩了世子之位,若無能耐是斷不可能的。”雙眼微眯,“故而,朕原想此人越是深藏不露,越是不得不防。但,可惜……”曦帝勾起嘲諷的弧度,“他竟在如此重要的時候跑去鎢啟救心上人,枉顧秦家實力遭削。呵,倒是個情種,這點還真像其父。”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麼,一樣愛美人不愛江山。季赫驚見帝王眼中一抹狠歷,忙低下頭去,唉,皇上對秦親王的怨恨其實又何嘗淺來?
* * * * * * * * * * * * 一身戎裝,燦燦盔甲,望著正在整理衣物的挺拔身影,棲雁有那麼一瞬恍惚,曾經在鎢啟的營帳裡有一個瘦小少年,滿身傷痕卻信誓旦旦,不叫那鐵蹄在踐踏我中原大地。“簫吟。”簫吟猛地轉身,竟是有些手足無措,“郡主,您…回來了?”棲雁笑了笑,未答,走近翻了翻他整理衣物的包裹,拿出幾瓶傷藥放了進去,再遞給了他一張折的紙。簫吟開啟一看,卻是這些藥的用法,外加些常見草藥特性。接到他的眼神,棲雁微笑,“我原是想交於程老軍醫的,但……”做了個誇張的表情,無奈道:“想了想還是交於你的好。”簫吟莞爾,程軍醫看著郡主長大,故而較為隨意,自從被他知曉郡主醫術了得,每每‘不恥下問’至郡主不堪其擾。惆悵之感似乎有些淡了,棲雁低著頭,幽幽道:“簫吟此去多險,你要多多小心,還有…父王他……”簫吟解其意忙寬慰道:“郡主且安,王爺身經百戰,今次情勢又頗為有利當無大礙。”
棲雁搖頭嘆道:“簫吟,我所憂所患非對陣之敵。”“郡主是說……”簫吟一驚道:“既然郡主心中明瞭何不勸阻王爺?”“唉,何嘗未思,奈何……”若只為一道聖旨,我可編排數百上千個理由不接不尊,但他為得卻是黎民安危……
他將此看得比孃親更重,又何論他自己。簫吟慎重道:“屬下明白了。”轉而想起一事,問道:“郡主,為何不見冰凝?”
“冰凝阿。”棲雁頓了頓,雙頰竟淡淡染暈,低語道:“我把她留在秦昕那兒了。”
簫吟只覺一陣耳鳴,惘然看向棲雁淡淡含羞,心下有些澀意,更多得卻是憂心,開口道:“郡主,你…你可知秦家近來有異。”“你是說秦家屢遭打壓?”棲雁秀眉微攏,直覺不簡單。果然,簫吟搖頭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