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緊緊鎖視她。

......“你說鎢啟使者有意與我們合作?”“是,將軍。可如今二皇子他……”“哎,就算暮莞當真作了皇子妃,甚至成了皇后又如何,想想秦家!前車有鑑,自家財大勢大,才是最重要的……”“這麼說來,將軍是預備答應鎢啟了?”“我來之前已與大哥商議過,全看他們能給出什麼條件了……”“大哥,福城那兒曾出了事吧。”“你知道了什麼?”話音透著嚴厲與驚疑。“我?”幾乎帶著自嘲,楚暮荷牽動唇角微微笑了笑,“我能知曉何事?但我知道大哥,二哥素來視暮莞為珍寶,比起她來我便如外人一般,今次卻……”“暮荷。”楚親王儘可能將聲音放柔,“你太多慮了。”“是麼?”大哥,你們…準備捨棄我了是麼?可就算知曉又有何用?自己終究得按著他人布得局走下去。暮莞她現在恨著自己吧?或許像她這般簡單愛恨不知就裡反而是種幸福,可她的幸福又能持續多久?她在大哥、二哥心中也不過比自己有些分量罷了。清冷的月華仿若能透過胸腔,直射進心裡,使心也寒涼起來。纖手有些顫抖撫上胸前,裡面藏著氣味幽淡的香囊。臨行前的那日,自己在供奉爹孃靈位的靈堂哭了一夜,向他們無言哭訴,向他們拜別,卻不料……自己竟會無意中發現這樣的秘密!該怎麼做才好,如何才能使這個秘密成為自己護身的盔甲,而非奪命的兇器?

* * * * * * * * * * * * * *“不愧是公主大婚。”“可不是,那公主可是天下第一美人。”“文二公子,好福氣啊。”“是啊。”“是啊。”……朝賀之人紛擁而至,欽羨議論之聲不斷,紅綢紅緞一片喜氣。紅妝絡繹豈止十里,金銀玉帛無上珍寶,莫不顯示了皇家對這位外姓公主的重視。

目睹著一箱箱昂貴賀禮被抬入文府,紫衣華貴男子緩緩搖了搖頭,對身旁少女喟嘆道:“你確定不需要另備份賀禮。”少女奇怪地挑高一眉,凝睇他:“昕公子認為我的賀禮有失儀之處?”“呵呵,怎會?”秦昕綻笑,“燕郡主之禮與眾不同,獨現高雅,無一絲世俗之氣,不過當此時節,準備些雅俗共賞的禮物或許更亦被我等俗人接受不是麼?”“嗯。”棲雁頷首,似贊同道:“譬如昕公子的那幅本該早已絕世的名畫?果然,是雅俗共賞啊。”雅者,賞千古名畫,世上難求;俗者,驚千金難買,無價之寶。“郡主的那一支竹笛可是別有深意?”秦昕不免想起往事。棲雁悠笑:“若雨竹公主與文駙馬知曉昕公子曾對公主的婚事有何‘助益’,費了那許多心思,明日那千古名畫怕當真要作古了。”也不想想自己曾做什麼好事!秦昕笑了笑,未答其言,轉首瞧著空前盛大的典禮,喃喃道:“果真費了不少心思呢。”

棲雁聞言直直看向他,神光不定,秦昕卻低頭換上副嬉鬧的面孔,調笑道:“成親果然費事,將來……”狠狠瞪了眼某人不懷好意的笑容,棲雁正欲反唇相譏卻突聞炮竹齊鳴。雨竹公主在左右侍女的攙扶下蓮步輕移,婀娜步入喜堂,今日天殞第一美人身著一襲金紅色繡以飛鳳的華綢喜衣,腰束玲瓏玉帶,玉帶腰之兩側再垂下閃閃墜飾,兩臂挽著長一丈的紅紗錦帛,迤邐於地,頭戴精巧鳳冠,細細的珍珠流蘇搖曳在絕世容顏之前,卻掩不住那從內透出的喜悅嬌羞,晃了人眼,迷了人心。“以花為貌,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秦昕悠喟:“天殞第一美人果真不假。”言罷瞟瞟身邊的棲雁,似期待她對自己溢美之詞的反應。不料她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新人,聽了自己的話連亦未分神朝自己看上一眼,只連連頷首道:“說得不錯,最難得的是這樣的美人外柔內剛,自有風骨。”“這是你當初幫他們的原因?”秦昕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