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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怕退上一步便再難見此美景,只得呆呆立於原處,不得動上分毫。秦昕在這如夢似幻的笑中,怒意不覺而散,心中不甘之意卻愈重上幾分。
只不知是氣惱眼前人多些,抑或是氣惱自個兒多些。郡主…那是郡主麼?簫吟彷徨恍惚,與郡主可謂一同長大,自回中原後她便一直穿著男裝,雖早知她清秀絕倫,但…但這般裝扮的郡主…猶似仙露明珠,不沾一絲凡塵俗氣……
“棲雁郡主?”秦昕勾唇,儀態萬千,回禮道:“秦昕見過雁郡主。”雁郡主?棲雁笑容微僵,他在隱射什麼?誰準他這麼叫了?!“秦世子遠道而來辛苦了,恕棲雁未曾早些出來相迎。”話說得客氣之極,偏要劃清界限,拉出距離。“雁郡主何須這般多禮,世子什麼的,也太過見外。若不嫌棄秦昕虛長兩歲,可願兄妹相稱?”
兄妹,想讓自己喊他大哥!剋制不使切齒之聲傳出,棲雁謙遜道:“呵呵,秦世子何等人才,棲雁只怕高攀不起。”
“唉,郡主與眾不同,配不上得怕是秦昕。”與眾不同四字重重咬音,秦昕惋惜幽嘆,眸耀絢芒,“既如此,叫昕公子可好?”“好……”棲雁撐起兩邊嘴角,笑得堂內家僕心驚膽戰,周親王若有所思,困惑的看著二人互動,簫吟憂悶不適之感油然而生,心似火灼。“秦世子曾見過雁兒嗎?”周親王緊盯秦昕,問詢道。“怎會?”秦昕瞟過棲雁泰然道:“郡主乃金枝玉葉,半步不離閨房,秦昕豈會有此福分得見芳容?”周親王聞言看向棲雁,唇微啟,似要說什麼卻終未出言。這對父女……秦昕暗自沉吟,轉眸望向棲雁。棲雁卻未對自己的父親瞧上一眼,只低首悠悠笑答道:“昕公子說得是,公子這般高貴人物,平日之事多不勝數。”抬頭朝秦昕一笑,“棲雁怎有幸得識?”“雁兒。”略有所悟的周親王開言道:“秦世子表示願送你前去福城,你看?”
“哦?”目未移,與其對視良久,棲雁囅然而笑,“如此…便有勞昕公子。”* * * * * * * * * * *輕柔的帷帳微揚,燒兜沬香; 冉冉飄散,隔絳紗幔,一紡衣纖弱女子正在凝神撫琴,丹鳳美目半闔,月牙細眉微蹙,絹好靜秀之姿,只婉約之音隱露淡淡鬱悒。“小姐。”小巧丫環捧著瓜果進屋,無聲一嘆,道:“你不自個兒好生保重,怎又彈這悽悽之曲了?”“舒解心中愁意罷了。”音訝然而止,女子柔柔道:“小峨,府裡最近似忙得很,可知有何事麼?”“奴婢聽說王爺他接了上諭,要二爺陪您和暮莞郡主同去福城。”“福城?”那不是遠在邊境之地?“你可知因何而往?”“說是來使什麼的……”小峨皺眉苦思,忽又展顏,“不過奴婢聽聞,秦昕公子亦會前往呢。”
“他……”風流瀟灑的身影浮現,面含羞,頰染暈,卻瞬間散去,愁再回眉尖,“福城設宴?只怕風波降至啊……”“小姐何出此言?”小峨不解道:“一場宴席能有什麼麻煩?何況咱楚王府又怕得誰來?”
“唉……”起身緩緩走至窗前,仰望無邊碧藍浩天,天際數只青鳥無拘飛翔,“大哥他們,連著王府眾人皆太過妄自尊大了,井底之蛙難曉天之高啊……”* * * * * * * * * * *月色如水瀉下一片銀輝,映於怪石嶙礫間,微露幽清之氣,陣陣草氣藥味伴風而來。
這便是‘藥園’了?秦昕環顧四周,呵,說這住的是神醫燕昔倒還相配,可若說是棲雁郡主的閨樓所在,就……想來她從未將自己當作周親王郡主吧?燕昔……她卻更適合隨性為,隨遇安,而非瓊樓玉閣中的金鳥名花。正冥想著邁步向前,突覺背後有股劍氣襲來!秦昕身未回,頭未轉,反手二指截住迫至青鋒,勾唇笑得慵懶,眸中卻漾寒茫,被夾住的劍身不住振顫著,顯是內力拼擊之故。好個秦親王世子!秦昕…果真厲害非常!出劍人乃是簫吟,其內息已然盡耗,仍覺力有不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