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妨直言。”輕輕一笑,祁佩英似漫不經心道:“郡主果然聰慧,本宮不知郡主千里至此,究竟為何而來,與九王爺間又有何協議,但……”掠過一抹狠冽,柔美聲音卻透著不符的決絕,“但若有人慾傷國君,或以其為利刃本宮決不能容!”原來她以為自己與鎢啟韶合謀!棲雁心中哀嘆,也是,周親王府本該閉門不出的郡主竟成江湖神醫還與鎢啟野心勃勃的九王爺一道,再加上近來自己製造的假象,任誰亦會這麼認為吧?如今縱然自己肯解釋她也未必便信,可……“娘娘,棲雁與韶王爺之事此間別有內情,周王府更與此毫無關聯,娘娘欲知在下必定如實相告,只是說來話長,但不知…我那婢女現在何處?”“說來話長慢慢說又有何不可?反正本宮的時間多的是,就怕……”用絲帕輕拭一隻精緻的黃金指套,祁佩英低聲道:“就怕郡主那位伶俐可人的婢女…等不及。”* * * * * * * * * * * * * * * *有些暗沉的殿閣中,冰凝侷促不安的坐著,一個多時辰前有宮人來報說是王后召她前去是關於她主子的事。若是平日她未必領命,管她什麼王后,反正她心中主子只有一人,可今日棲雁去降雪宮本是兇險,那宮人一說棲雁有事她不由一慌,急忙跟著他來了,來後才隱隱覺著不對。

那王后就見了自己一面,便命人帶自己到此說是等主子前來,殿外把守的數人身材魁梧,卻踏地無聲,一看就知道定都是練家高手,殿內‘招待’自己的宮人侍女半句話都不說,只是雙眼牢牢地緊盯自己,這情況…詭異啊…… 但無論這裡面的名堂究竟怎樣,自己顯然被拘禁了,她一個小小婢女自是犯不著別人用這些心思,目標只會是…郡主! 猶記那年災荒,自己被父母所棄,滿身汙泥,口不能言,荒郊野嶺,盼的不過是在被豺狼虎豹吞食前,能早些自個兒斷氣,這樣或還能少受些痛苦。此時郡主出現了,年僅十二,一身白衣,少年裝束,玉雕的手伸向自己,“被人拋棄了麼?沒關係,若你尚未自棄便隨我走吧。”自己以為遇到了神仙,痴痴地看著溫婉笑顏,抖抖地握住了那隻手,從此改寫了自己的卑賤人生。

自己亦曾努力過,央著郡主教自個兒武功,郡主直言自己非習武之材,卻還是選了最合適自己的軟鞭相授,可即使日以繼夜練至滿手佈滿水泡,但亦不過中上爾。故而過去郡主行走江湖不願帶著自己,她心中明白郡主定然是擔心其安危,便乖乖留在府中替她打理草藥,反正有銘煙姑娘陪著,可如今……銘煙姑娘死後郡主雖竭力使自己保持與過去一般無二,但那眼眸中的那分寂寥卻瞞不過始終仰望著她的自己。所以…所以這回才會執意跟來,她當然比不上銘煙姑娘與郡主相伴成人知己難求,甚至不若簫吟知曉郡主不為人知的點點過往,她不過是郡主半途撿回家,被人扔了的小東西罷了。

但便是如此,便是再無能,默默如啞疾未愈般聆聽郡主些許憂煩,分享她偶爾愉悅,就靜靜地站在她身後,使她休要那般寂寞,這…自己總還能做到的!正如簫吟曾幽幽嘆息,郡主她的心,從來便不像她自己想得那麼硬,她並不如自己以為的那般堅強……可自己現在竟成了拖累郡主,甚至用來傷害她的砝碼了麼?!不行!冰凝咻地站起身來,自己不能坐以待斃!殿內的幾個宮人侍女見冰凝突然站了起來,不由緊張地盯住她,冰凝眼轉了轉,索性大大方方地朝一個花衣宮女走去,靦腆地笑了笑,似不好意思般小聲道:“這位姐姐,我…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