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焚徙薪,或者那數十人不至命喪一夕。”“心懷叵測,故下殺手,技不如人,方難自保……”燕昔微側身,與他面面相對,清晰吐語,“與人無尤。”秦昕笑不可抑,神情更見覆雜,“怎麼辦呢?神醫如此倒真叫在下為難了……”湊至其耳際輕呢了句,使燕昔神色徒凌。他自己卻立起整整衣袍,將離之際回身道:“兩日後就要動身同往豫莊,一探那不見天日之所,燕神醫還是早些回去吧。”燕昔懶臥著,猶似未聞,待得腳步聲遠,星眸炯炯,炳炳生輝,指點地起,飛身而去。

* * * * * * * * * * * * *“曄兒你?!”見滿身是血的秦曄邁進屋裡,王妃不由駭目振心,魂驚膽顫,不住戰慄。心腹婢女平日再靈巧,此時也嚇呆在一邊。最後還是秦曄使了個眼色,婢女們才拔腿退於殿閣外守門。

“母妃!”秦曄一步上前跪於秦王妃跟前,泣聲道:“母妃救我!”王妃一個蹶步,手顫抖著握其雙肩,“曄兒……你…究竟…發生何事!?”

“母妃,秦昕他要害我!”秦曄說著將帶血的書信遞於王妃。“什麼?!他竟欲與夕影門聯手設計你!這……”王妃讀罷驚道,突覺事有不對,“曄兒,你老實跟我說,豫莊那兒的事是不是與你有關,若非你謀害他在前,他又怎能反算你於後?”

“我……”秦曄一咬牙,狠聲道:“不錯!是我做得!”“曄兒你……”“母妃!現在說這些亦是無用,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母妃莫非要眼睜睜看曄兒去死不成。”

秦王妃聞言,立之不穩,後退一步,秦曄連忙伸手扶住,“母妃?”穩了穩神,王妃撫額道:“也罷,你…你要我如何助你?”“借我府中鐵衛隊。”“什麼?!”“母妃,姨娘!如今唯有此方可救得我命啊!”秦曄見王妃似有猶疑,急聲道。

“可府中鐵衛隊只管王府安危而已,何況做主的還是王爺。”王爺決不可欺阿!

“但母妃卻有排程之權,不是嗎?”府中鐵衛一千之眾皆是高手,可抵尋常上萬軍士。

“曄兒糊塗!擅調鐵衛如何能瞞過王爺?縱然你能成事,拭殺手足罪亦難容!”

“哼!姨娘放心,父王之性你還不知麼?從秦晞起,咱秦家已死了多少所謂手足,當真碰巧嗎?秦晞為父王最器重長子還不一樣死的……父王不也沒追究麼?再則秦昕一死,便只剩我與秦暉兩子,那小兒未滿六歲何足道哉!那時難道父王還真能要我給他償命?”王妃於屋內徘徊繞圈,躊躇不決,秦曄見狀眸浮幽光,再下重藥道:“母妃,此次我與秦昕可算是撕破了臉,難以共生。母妃若實懼父王之威,曄兒豈能相逼?只是今後恐再難盡孝姨娘膝下,反勞姨娘祭奠…我…實與心不安……”說著竟有哽咽之意,秦王妃亦含淚,看著姐姐唯一的遺孤,自己與女兒日後的靠膀,他若真有個萬一,那秦昕還能放過她們母女麼?“好。”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姨娘便幫你這回,只是行事時切須慎之又慎。曄兒,你我都再無退路了。”秦曄喜道:“多謝姨娘!姨娘放心孩兒省得!”* * * * * * * * * * * * *兩日後,秋楓堡眾人再次踏上前往豫莊之路,只是這次去的可謂皆是其中出類拔萃之輩。

年輕俊傑有秋風堡堡主秋暝夜,武藝出眾人盡皆知;神醫燕昔,易王府比武震懾四方;秦世子修為如何知之不詳,但行家自能看出一二。此外還有穎嶺派長門陸燾,金家家主金勤毓,花家花奎易,天河幫副幫主林玥,蕪山派,蛇影幫等所出都是當家好手。只因地下暗室不知就裡,險惡不詳,一般弟子難以臨機應變,倒時自護不得,反成拖累。“秋堡主,為何不見離少主一同前去?”金勤毓問道,這離源離少主可算得年輕一代高手,又是自願助陣來的,怎得臨陣脫逃?秋暝夜望了眼燕昔,道:“離少主受託顧看留於堡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