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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戴金簪配雙蝶鑲玉步瑤,面容豐腴的貴婦料想她定然就是易親王妃了。
乍一看清燕昔相貌,王妃竟是一驚,眼神閃爍,微露疑惑,可很快又斂了去,未等他見禮,就搶先笑容可掬的開口道:“燕公子一路辛苦了,若非小女病重令我等心急如焚,必先替神醫設宴洗塵,如今這般實是失禮。”王妃的失態,燕昔自是瞧在了眼裡,心中雖奇,但無跡可循,便不再多思。聽得王妃一番客套,暗想,若非令千金病重,這王府中能有我一席之地便不錯了,面上卻謙和道:“王妃客氣了,治病之事,本就不應耽誤,及早診治為宜。”王妃笑道:“神醫仁心仁德,如此小女就拜託了。”燕昔道:“在下當盡力助郡主早離病痛之苦。”正待與王妃共往樓臺,突走進一面若鵝卵,秀氣可人的侍女,朝二人躬身行禮,口齒伶俐道:“王妃,郡主說今日覺得異常煩悶,不喜人聲,且診脈亦是愈靜愈好,故請神醫一人上樓就好。”
“這……”燕昔狀似為難,暗道,不喜人聲?呵,此中必有緣故,樓上莫不是有什麼妖魔鬼怪?
“如此就有勞燕神醫,獨自上去了,神醫品性高潔,我豈有不放心之理,再則……”冷冷掃了下四周;丫環僕役節將頭低了下去,轉過臉再對著燕昔,笑容不變,“我府中絕無愛嚼舌之人,神醫無需多慮。”燕昔溫和道:“是在下多慮,王爺和善,王妃可親,下人無不衷心愛戴,王府中怎會有流言蜚語,燕昔便隨這位姑娘上樓,替郡主診脈。”上得樓來,一首掛於垂地湘簾旁以鐫體書寫字型秀氣的詩詞先入眼簾,詩曰:不論臺閣與山林,愛爾豈惟千畝陰。未出土時先有節,便凌雲去也無心。誰人能制翠長笛。自當為爾吐龍吟月朗風清良夜永,可憐只子獨知音。燕昔讀罷,心中略有幾分明瞭,悠然一笑讚道:“郡主果然好才情,此首‘詠竹’寫得別具一格,另含義味。”湘簾後傳來乳燕歸巢般悅耳嬌聲:“燕公子過獎,此詩乃我閒來無事之作難登大雅之堂,倒是神醫盛名遠播,便是我久居閨中亦早知曉了。”“郡主繆贊,聽郡主說話氣息通暢,應無大礙才是,但不知郡主何處不適?且容在下為郡主把脈。” 燕昔溫文爾雅,柔聲道。雖心中對這‘天殞第一美人’究竟如何美法頗為好奇,卻在就坐後,目不斜視,更無朝簾後偏首眺望,似乎對他而言,在簾後的不過是最尋常病人一般。
“如此有勞神醫。”易郡主嬌柔答道,同時示意侍女將竹簾略卷高,伸出白嫩無暇的玉腕來。
燕昔雖奇這郡主怎不提用絲線牽脈,便如他曾遇過的一些大家閨秀,雖則他每次都極有禮地回自己淺薄不精此道,可真碰上了毫不在意男女授受不清的金枝玉葉,還是頗為詫異的。
不過燕昔就是燕昔,既然人家郡主都不介意了,那他又何苦矜持。當下走至簾前,伸指按上如藕般透著幽香的柔嫩腕上,只一刻,挑眉勾唇,收手,轉身回席。坐定後,燕昔似憂似愁的開口,只是眸中難掩一絲笑意,“易郡主,這病難治啊。”
“這世上的病,豈有燕神醫不能醫的呢?”柔美的嗓音透著非同一般的信賴,沒半分為自己身患重病而有的憂慮。“郡主謬讚,燕某不過常人罷了,又豈能包治百病,何況郡主病源在心,需心藥方可醫治,若無此心藥,怕是神仙亦不能治啊。”半餉,易郡主未發一語,那引燕昔上樓的侍女卻從簾後而出,將屋中其餘侍從都遣出屋去。
湘簾動,脆聲鳴,一身明豔華美,金妝玉飾的窈窕佳人,婀娜步出,便是燕昔也不由眼前一亮,驚豔不已,只見其麗若露沾明珠,霞映白雲,嬌柔更勝桃之俏倬,秋波盪漾,回眸一顧,萬千風情隨之溢位。燕昔感嘆之餘不忘上前見禮,由衷讚道:“郡主果然貌美傾城,傳言非虛。”
易郡主笑吟吟還禮道:“燕神醫出塵似仙,雨竹不過一凡女罷了,還需燕神醫相助,渡此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