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的燭光晃倒什麼,晃到了穆涼眼裡。

穆涼睜開眼睛盯著眼前飄忽不定的燭光。低下頭挑起嘴角他抬手慢慢的拿起擺在面前的東西。

那是一把銀製的小刀,乾淨,刀鋒韌利,刀背光滑。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修長的手指劃過刀柄,穆涼拿著它細細的把玩起它來。

刀的前端被燭光晃得,閃出刀身一樣的淡黃色的亮光,突然覺得很刺眼。

煩躁的甩手,這把刀就深深的紮在了遠遠的門框上。

狹長的雙眼泛起血光。死死地盯著門上的刀

呵。

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南初謹在沙發上躺了一整天,斷斷續續的做了一天的夢。

夢中的自己笑的很放肆,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的輕狂顯示了和自己截然相反的性格。

這明明不是自己。但,好像又是自己。

南初謹在不知不覺間清醒了又睡了過去,不一會兒又醒了過來然後又睡過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多久。

夢中的畫面突然定格在一個畫面,南初謹張開眼睛,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手指顫巍巍的摸上了自己的右肩。就像當頭被人澆了一瓢涼水,睡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跌跌撞撞的衝到浴室,背對著鏡子扒掉自己的上衣,左手按住右肩,努力的偏頭想要看清什麼東西。

果然,鏡子裡一塊不太大的白色疤痕在右肩下面,白色的面板和疤痕的顏色驚人的相似,所以疤痕顯得不是特別明顯

南初謹眯起了眼睛,盯著鏡子裡反射出的影像,他發現這疤痕似乎遮住了什麼一樣,下面是什麼?

湊近鏡子努力的看著,結果折騰了半天也沒看出個究竟。

他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那是什麼?寫了什麼?

南初謹按照腦子中剛剛的印象,回想了半天,總感覺背後那塊疤痕像是淡淡的英文字母。

那個究竟是什麼,究竟是什麼東西以前沒有注意到?

剛剛的夢境還在自己腦海裡零零星星的遊蕩著。那塊疤痕下面是什麼?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究竟是誰…

煩躁的抓著頭髮,左手的戒指勾住了頭頂的幾根頭髮。

沒有意識到的南初謹把手從頭頂上用力扯下的同時也用力拉下了它們。

疼痛感讓他意識到自己手上居然還帶著那枚戒指。

身上想要摘下它,卻在半空中停下了動作。然後雙手脫力一般的放回了身體兩側。

他記得,夢中的自己確實帶著它。

穆璽沒有騙他,那那個憑空出現的尹軒又是怎麼回事?

穿好衣服重新躺回沙發上的南初謹只覺得頭好疼,昨晚一夜的歡愛奪走了他所有的力氣,包括思考問題的力氣。

所以現在南初謹想的只是,繼續睡覺。

傍晚。

臉色鐵青的穆璽回到南初謹的住處,開啟門看到沙發上縮成一團的南初謹時,覺得心情多少有些緩解。

他安靜的走到了他面前,看著熟睡中的南初謹,手指碰觸到他的臉頰,然後輕輕的按下去。

睡夢中的南初謹皺了下眉。

可是很不巧,惡作劇的人看到了那枚讓他心情不好的戒指此刻正像200年前一樣好好的戴在南初謹手上,心情完全變回了和進門前一樣。

手指的力氣重了那麼一點,南初謹就醒了。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他也沒在說什麼,乖巧的坐起來和他面對面,這時候看著穆璽的臉他才發現氣氛有那麼一點不對。

'摘下來。'

'什麼?'

'我說那枚戒指你不許帶。'

'為什麼。'

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