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因了看著劍星雨,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喜愛,這個小傢伙是自己親手帶大的,一身的本事也是自己傾囊相授的,如今當年的毛頭小子長成了儀表堂堂的青年,自己的內心怎能不高興。

劍星雨和因了說了幾句,就跑到柴鍋旁邊生火做起飯來,這些年一直都是他做飯給因了吃,因此這做飯的功夫也算是練出來了,只見劍星雨手裡拿著一本書,坐在柴火前讀著,手裡還有意無意地撥弄著一根枝條。這也是因了給劍星雨安排的,讀的書並非什麼武功秘籍,而是詩書禮儀之類文書,因了一直對劍星雨要求頗高,不單單要其在武學上有所精進,更要其知書懂禮,因此這練武閒下來的功夫劍星雨就全放在了對詩書禮儀的學習上。學的東西雖說做不了什麼文人雅士,但也算是明晰事理了。

做完飯,劍星雨將飯菜端到桌上,師徒兩人對面而坐。菜餚也是十分的簡單,就是這明月梧桐渡中自己種的一些青菜,不過對此,因了和劍星雨都沒有什麼挑剔。

突然,劍星雨對因了說道:“師傅,我對這無影飛花手有了新的體會,等下施展給您老看!”

因了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慢慢放下手中的碗筷,正視著劍星雨,緩慢地張口說道:“星雨,你今年幾歲了?”

“十八歲了,師傅!”劍星雨恭敬的回答道。

因了若有所思的回憶道:“十八歲,是到了離開的時候了!當年你父親無雙也是在十八歲離開的這裡。”

劍星雨一聽這話,驚得一個機靈。趕忙說道:“師傅!這是什麼意思?”

因了笑了笑,慈愛地看著劍星雨說道:“星雨,男兒志在四方,如今你已經長大,是該要尋找你的天地的時候了!”

“師傅!您要趕徒兒走嗎?”劍星雨有些著急了。

因了搖了搖頭,說道:“星雨,你可曾記得當年你剛到這明月梧桐渡的時候做出的選擇嗎?”

劍星雨冷靜了下來,慢慢地點了點頭,說道:“我記得師傅,我要為父報仇,我要重振劍雨樓!”

“既然如此,在這絕命谷中你又如何重振劍雨樓呢?”

“這……可是也太快了!”劍星雨說道。

因了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鄭重的對劍星雨說道:“為師只負責將你養育成人,至於你今後的道路如何,沒有人可以幫你決定,當年我也是將你父親教導到十八歲,如今你也是一樣,男子漢大丈夫,難道想一輩子呆在這絕命谷中嗎?如果那樣,你吃那麼多苦學武又是為何?”

“師傅,我……”劍星雨有些語塞了。

因了語氣一轉,慢慢變得柔和了起來,說道:“星雨,沒有快與不快,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即使再過兩年,你還會覺得快,可結果是一樣的,你總要獨自闖蕩江湖,其實為師並未想到你會在短短的十一年將武功學到這般地步,你已經很讓為師欣慰了!現在的我已然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接下來就要看你自己怎麼走了!”

劍星雨也漸漸平復下來,看著因了,說道:“師傅!弟子捨不得您!”說這話的時候,眼淚似乎還在眼眶中打轉。

因了笑著喝罵道:“大男兒志在四方,這樣太丟人了,別說是我的徒弟!”

劍星雨也是用手一抹眼睛,對著因了咧嘴一笑,在因了面前他永遠是個孩子。

因了說道:“星雨,記住,做人要行端影直,千萬不要作奸犯科,出去之後不要和任何人提起為師,我在這裡隱居慣了,不喜歡外面的紛紛擾擾。還有,此次出谷為師只給你一樣東西,然後你便走吧!”

劍星雨點了點頭,因了從身後拿出一把劍,正是當年劍無雙的兵刃寒雨劍,十餘年過去了,如今的寒雨劍還是那樣漆黑而幽深,鋒利而寒氣逼人,似乎十餘年的時光並沒有抹去它半點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