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一回到教學樓,那種進退失據的壓迫感和噁心感就再度抓住了方思弄,他匆匆跟玉求瑕道別,然後回到教室,開始了今天的奮鬥。

今天已經是週四,距離周測還有一天,距離高考還有28天。

老師們能講的內容基本已經講完了,大多數的課都是自習,本科目老師坐在講臺上解答問題。

方思弄自然沒法上去問問題,他全是問題,連最基礎的定理都記得不是很熟,只能拿著李燈水的精華筆記自己努力,但是各種符號對他來說就像天書一樣。

他昏天黑地地又學了一天,中間兩頓飯都是玉求瑕給他們帶回來的麵包牛奶,李燈水也為了輔導他沒有出去,成效卻依然不明顯。

晚自習下課的鈴聲響起時,他心中一面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完了”,一邊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走出教室,腳步虛浮,玉求瑕扶了他一把,他回過神來,挨著玉求瑕往前走。

回到宿舍,他把手機掏出來充電,結果發現有一個3分鐘前打來的未接來電,是徐慧芳。

自從徐慧芳上次打電話來之後,他就把手機靜音了,他可不想因為上課手機響就蒸發掉50斤血肉。

此時,盯著螢幕上那個未接電話,他猶豫了幾秒鐘,回撥過去。

很快,接通了。

他試探性開口道:“媽?”

徐慧芳的聲音很正常:“誒,思弄啊,下課了吧?剛剛沒接電話呀。”

方思弄道:“嗯,我靜音了。”

“哦。”徐慧芳說,“我打電話就是跟你說一聲啊,我這週末要出差,你不然就別回家了,申請週末留校吧。”

“知道了。”

“好的,那就這樣吧,好好學習啊。”

“好,再見。”

放下電話,方思弄只覺得擔憂,按照徐慧芳的說法,看來他們每週末確實是要回家的,徐慧芳出差了他可以不回去,但玉求瑕他們也許……是要回家的?

到熄燈的時間,方思弄躺到床上,其他室友也陸續就位,疲憊的一天就要結束了。

忽然,方思弄睜開眼睛,問道:“韓琪呢?”

之後的數十秒,房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他感覺雞皮疙瘩一絲一絲地爬上了他的頸脖、臉頰和頭皮。

這間房裡,就像沒有其他人存在一樣。

他又問了一遍:“韓琪呢?”

又過了數十秒,應該比剛剛要短一點,馬天和道:“別管他了。”

韓琪在週一就進入了3號樓,現在沒回來,應該就是“消失”了。

但說是“消失”,他們卻沒有弄清楚究竟是怎麼“消失”的,他有心再從其他原住民那裡打探一點資訊,可看情況這些人諱莫如深,並不會透露什麼了。

他還想再問,走廊上卻響起了腳步聲,應該是老雲在巡房,他只能作罷。

第二天,週五,周測日。

試考了一整天,方思弄僥倖一般的準備沒有派上多大用場,他知道自己三門理科的分數應該會相當難看。

考完試後,就是放學時間。

方思弄在五樓到四樓的樓梯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