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聽到一個女孩字=子的聲音在叫他,片刻之後反應過來那是玉茵茵。

然後他忽然來到了陽光明媚的海濱,玉茵茵躺在椰子樹下的白色躺椅上,鮮豔的沙灘裙襬在海風中飛舞。

她的手安靜地搭在躺椅扶手上,垂墜著。

他從椅子背後走過去,一開始只能看到那隻手。

玉茵茵有一雙非常漂亮的手,從不做美甲,卻依然漂亮得讓人心驚。

他走到椅子旁邊,坐在地毯上,捧起了那隻手,然後低頭親吻了她的手背。

可能是海風吹久了,玉茵茵的手涼涼的。

親完後,他抬起頭去看玉茵茵的臉,玉茵茵戴著寬沿的花環草帽,眼神從帽簷的陰影中飄出來,她歷來是個鋒利冷感、說一不二的性格,那些慣常用來形容賢惠溫婉的傳統女性的詞彙與她毫不搭邊,但那一刻她的眼神非常溫柔,讓蒲天白心尖發麻。

可能是那一次吧。

他模糊地想到。

身前巨大的東西一動,陰影移開,光線照到他一邊眼睛上,他終於回過神來,然後在逆光中看到剛剛吸引了自己全部視線的手的拇指和無名指動了兩下,好像已經極不耐煩,透著一種生動的煩躁氣息。

他驟然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竟然在這個關頭走神,趕忙將腦海中的畫面驅散。

他橫移幾步,走回巨人的陰影中。

巨人捧著花田笑的“屍體”,顯得很是六神無主,在原地委頓了一會兒之後,似乎想將花田笑放回盒子。

這時,蒲天白瞅準時機衝上去,在巨人抱著花田笑的手剛過盒子口時猛然跳起,在半空中撈住了那隻手,把它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捧起花田笑的腰臀,生生將他從半空中“劫持”了下來。

巨人顯然沒有想到能有這個變故,剛把花田笑往盒子放的時候手上也沒有使勁抓得不牢,這才讓蒲天白如此輕易得逞。

幾秒種後它反應過來,立即暴怒,起身追來。

蒲天白髮足狂奔,不得不說他這個異能覺醒得很是時候,扛著一個人,居然都將那個數十倍於己的巨人甩開了。

又經過了數個“通道”的轉換後,他確認已經完全甩掉了那個小巨人,就將花田笑放了下來。

“你剛剛在幹什麼啊?我簡直想掐死你了!”花田笑一落地就抽了他肩膀一下,嘟嘟囔囔地罵道,“吃那麼多,不長肉,肩膀那麼瘦,硌死個人。”

蒲天白剛才也是被自己的走神嚇了一大跳,心中有鬼,只得一疊聲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哼。”花田笑揉著自己被蒲天白的肩膀硌疼的肚子,問道,“那我們現在幹什麼去?”

蒲天白原地轉了半圈,看到了城市中央的鐘樓,他們現在已經來到了一個連線著許多“通道”的平臺上,看來的確如方思弄所說,在任何一個平臺上都能看到鐘樓的位置。他說:“照玉哥說的做,找去鐘樓的路呀。”

花田笑的聲音還是沒好氣,但在正事上也沒鬧脾氣:“那走吧。”

結果兩個人轉了半天,明明是盯著鐘樓的方向進的“通道”,但因為掌握不了“通道”的走向,反而離鐘樓越來越遠了。

這不是一個好訊息,如果一個平臺上有五條通往不同地方的“通道”,其中只有一根通往鐘樓,那也就意味著他們選擇正確的機率只有五分之一,而透過兩個平臺後,這個機率會變到二十五分之一……再往後算蒲天白就算不太明白了,但可以肯定這樣下去應該是到不了鐘樓的。

“這可怎麼辦啊?”蒲天白往牆角一坐,遙望著彷彿永遠也到達不了的鐘樓。

“阿嚏阿嚏阿嚏。”花田笑剛剛就有點打噴嚏,站在這裡更不行了,連著打了一連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