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個不乾脆的小子。別放在心上,你本來就不欠我什麼。”塞拉斯大笑三聲,身影便消失無蹤。

拿著手上呈魂體狀態、虛若有形的‘諸界的毀滅者’,約克若有所思。

扎斯走上前:“恭喜大人。”

約克沒有回答,只是呢喃著以靈魂銘文的方式篆刻在魂具上的那段話:“沒有最強的武器,只有最強的戰士。武器既毀滅,讓毀滅的恐懼如同瘟疫一般蔓延吧。願目光所能觸及的位面都能匍匐在陰影的籠罩之下。”

“大人……”

“看到了嗎?我的路,開始了……血色的復仇之路。”

扎斯看著那根通體散發著毀滅氣息的短槍,面上的神情倒是越發堅毅起來。

“扎斯,從今天起,一旦踏上這條路,就再無回頭之日了。我們將會以‘再沒有活著的仇人’為目標,血戰至死。你想清楚了嗎?如果單憑義父的恩惠,你大可不必……”

“大人……我想你應該也聽聽我的故事了。”

“好。”約克淡然道。

“曾經有這麼一個小孩,他天生體弱畸形,不能下床,每次別的小孩子在外面玩的時候,他只能趴在窗臺上看其他孩子歡快地玩耍。他是多麼想去跟其他孩子一起玩啊。可是,他的腿是殘廢,他的手握不住杯子,他的肺無法呼吸水汽過多的外界空氣。失落和絕望每天都纏繞在他的心頭,他一直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多餘的一分子。”

扎斯的臉漸漸苦澀起來:“但是他的家人依然沒有遺棄他,兄弟姐妹都對他很好,很好。天天輪流來陪他講故事,聊天,談論從窗戶能看到的地方以外的世界。只是,這樣溫馨的日子,隨著一天強盜的到來而破滅了。強盜殺掉了這個男孩以外所有的親人,唯獨沒有殺掉這孩子,因為他們覺得這孩子是個廢物,所以他們在這孩子面前殘忍折磨著他最愛的親人取樂,足足折磨了三天三夜才殺死他以外的所有人。當他們轟然大笑,離開這個小孩時,他們怎麼都想不到,他們會有被這個小孩親手殺死的一天。”

扎斯激動起來,不知不覺,故事主角的稱謂已經改了。

“我求遍所有遠房親戚,沒有一個人肯幫我。因為兇手是有著某個國家秘密支援,全由A級以上甲士組成的精銳流盜。我求天,求地,求過諸天神明,可沒有一個搭理我,更沒有任何一個宗教團體表示要對我伸出援手。”說到這裡,扎斯好看的雙目中露出神往的暖流:“‘他’……出現了。莫明其妙地出現了。他簡直就是上天派給我的‘天使’。儘管他口口聲聲稱自己是死神,但我覺得他是這世上最偉大的‘神’。他一邊說著‘賜予一個殘廢足以殺掉萬人的實力是多麼有趣’一邊真的給了我新的身體。”

“他把旗魚的骨頭扎入我的體內……呃,那真的很痛,我實在不願意回想。可在此之後,我可以站起來,我可以握住杯子,我可以舉起裝滿水的大水桶。我從我天殺的脆弱肉體裡獲得了自由,我不會再怕喝水時因發抖而濺溼衣服,不必擔心尿了褲子自己無法收拾……如果那種肉體的痛苦是自由的代價,我願意多付一千次代價。”

說到這裡,約克想起的卻是獲加在沙雅城乾的那一幕,把骨矛刺入對方身體,然後融合對方身體的骨骼,再予以進一步重創。原來,這招還可以救人?

“接著,他把我所有的仇人抓起來,剝奪了他們的力量,讓他們以最原始的手段跟我平等決鬥。結果?結果當然是我殺光了他們。”

呃,這一幕某人可是相當熟悉。似乎獲加有著以此為樂的惡劣愛好。

“作為賜予我新生以及替我報仇的代價,我被要求下半輩子侍奉他唯一的兒子。所以,大人,你懂了嗎?你!就是我餘下的全部人生了。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哪怕不安,就算害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