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狀,說市局的宋三河不經過霞浦縣委,也不跟市組織、政法委、紀委通知一聲,就直接調了四部警車、帶了二十名幹警,去逮捕梅溪鎮黨委副書記。你們知不知道什麼叫組織紀律!你們知不知道什麼叫組織程式?誰給你們市公安局隨便逮捕黨的幹部的權力。你不清楚情況,你平時是怎麼做你的局長的!我限你半個小時,把情況搞清楚,跟我彙報!”

吳海峰放下電話,平靜的跟熊文斌說道:“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就拜託你代表市委,跟高市長到梅溪鎮走一趟,我的意見是儘可能將事態化小,消除惡劣影響……”

第四十八章 悶棍打自家狗

(感謝

ongke的捧場,想爆發多碼一章來著,後來想想還是悠著點,咱們要細水長流,對不?你的心意,俺記著。)

宋三河先接到局黨組書記闞學濤的電話,還仗著有高天河在後面仗腰,還想著強硬的只要把人帶回市局,什麼事都好解決。

待接到高天河幾經轉折,最後直接打到梅溪鋼鐵廠廠辦會議室的電話,聽著高天河在電話裡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宋三河才給一記悶棍打傻在那裡。

高天河在電話裡的咆哮聲是那樣的高亢跟激動,會議室的眾人也聽得清楚:

“宋三河,你無視組織紀律,無視法律法規,不經過組織程式,擅自調動市局警力出警,你要為此承擔一切責任。你必須立即糾正錯誤行為,用一切手段制止事態進一步惡化,等我過來處理……”

杜建就看著宋三河站在那裡臉色由青轉白,他的一顆心也彷彿石頭似的,“咕隆隆”的直往下沉——高天河的語氣之嚴厲,叫他們這些個鄉鎮幹部聽了心裡就直打顫,也無怪乎宋三河聽了腳發軟,要扶住桌角才站得住。

看著手腕上戴著亮閃閃手銬、平靜的坐在會議桌旁邊的沈淮,杜建的後背像浸在冰冷的湖水裡去,透心的寒:他背後到底有什麼人物在頂他?

沈淮的目光雖然平靜,但在杜建看來跟刀子似的,一下一下的將他的心切割得七零八落,他最後一點膽氣也在這眨眼間的工夫裡洩之一盡。

職工堵住廠辦大樓,情緒激動的要阻撓市局強行抓人。

眼看著要鬧大亂子,何清社跟鎮上的幹部也沒有辦法獨善其身,只能再趕到廠裡來,跟廠裡的領導一起安撫職工的情緒,防止惡性事件發生。

何清社趕到時,宋三河的態度還沒有軟化,要求鎮上想一切辦法驅散圍堵的職工,或者另找通道讓他們帶人出去。

何清社也是氣得沒有辦法,宋三河代表市裡,他們這些鄉鎮幹部只能惟命是從。更何況有杜建以及鎮派出所都配合宋三河,鋼廠以及鎮上的副鎮長、副書記、副廠長,都傾向幫助宋三河把人先帶走……

這邊正要採取行為,沒想到市公安局黨組書記闞學濤以及市長高天河的電話先前腳打進來,而且態度及意見出奇的一致跟嚴厲,就是要制止宋三河抓人,防止事態惡化……

何清社也有些發矇:

沈淮今天軋的是高天河兒子高小虎的車,宋三河是替高天河的兒子高小虎出頭來抓人;高天河這個電話打進來,除了保住沈淮不說,更是一棍子將宋三河打死……

高天河在電話裡對宋三河如此嚴厲的斥責,大家都聽得一清二楚:最後真要給宋三河今天的行為這麼定性的話,他身上的這身警服非要給扒掉不可。

這是怎麼了,局勢為什麼發生這樣的逆轉?

沈淮背後到底有怎樣的強力人物,才能強迫在東華有如坐山虎一般的高天河低頭?甚至強迫高天河連他兒子的臉面一點都顧不上,甚至還要把自己的走狗痛打一頓來平息事態。

看著杜建以及那一個個廠領導、鎮幹部,也犯傻的站在那裡,臉色蒼白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