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屬於自己的蒲團上,靜靜的呆了一陣。

“怎了?”

通天教主揹著手在旁走了過來,笑吟吟的看著天炎道子,“還有事能難得住你?”

天炎道子卻只是勉強笑了笑,並未回答什麼。

通天教主招來自己的蒲團,在天炎道子對面坐了下去,問道:“可是帶楊戩去了天地初闢?”

“你看到了?”

“不錯,突然多了一些有關楊戩的模糊記憶,”通天教主那纖長如同樂師一般的手指敲了敲自己額頭,“父神曾指點楊戩一段時日,只不過這段記憶太模糊了些,無法斷定是不是今日之楊戩。”

“是今日,”天炎道子應了聲,在通天教主手中取走一隻酒杯,自飲自酌。

通天教主也沒多說什麼,也是自飲自酌,似乎兩人都在喝各自的悶酒,並沒有湊一桌的打算。

“北海如何了?”天炎道子突然問。

“無事,”接引道人開口回了句,而後便繼續閉目修行。

通天教主笑道:“如今兩邊都在爭奪那半日的功夫,只可惜,這個至強者是在養傷,而我們是要從新培養一個至強者出來。”

天炎道子低聲道:“這已經是護住洪荒唯一的方法。”

“我自然知道,也對楊戩充滿了信心,”通天教主嘴角輕輕抽動了下,“只是,咱們難道都不覺得,這般做其實對楊戩有所虧欠?他付出的是不是太多了些?真的說起來,咱們也不過是在把自己身上的擔子推脫出去,沒有什麼信心擔起來罷了。”

“善,”老子在旁緩緩顯行,卻道,“雖有虧欠,卻別無他法。”

“見過大師兄。”

“拜見太清聖人。”

通天教主與天炎道子同時行禮,老子點點頭,也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還是元始天尊道了一句:“不管如何,楊戩是我闡教弟子,若今後事不可為,我當會力主保他這顆火種。”

通天教主也輕輕點頭:“不錯,楊戩確實比你我都要有用許多。”

在遠處的雲霧之中,玉鼎真人聽聞這些,卻並未開口為自己徒兒辯說什麼,反而若有所思的坐在那,似乎在想著些什麼。

老子突然道:“北海之事,最遠不過一百五十餘載便會有變化,各位道友,該準備之事也當準備了。”

“一百五十餘載?”通天教主不由來了精神。

“不錯,比我們預計的要快一些,”老子看向天炎道子,“羲和與陸壓何在?”

“都已準備妥當,”天炎道子隨口應了句,手中混沌鍾輕輕旋轉,顯露出一處大殿中的兩道身影。

絕世獨立的白衣女子,站在窗前眺望著花園,而面容有些暴戾的陸壓道人,則在角落中煉製自己的神通,身邊已經有七八個寶貝葫蘆。

散去神通,天炎道子與幾位聖人再次相談了幾句,都是有關應對至強者大軍的種種算計。

這幾位處在洪荒修到巔峰的大能,如今卻也開始有些犯緊張了起來。

……

時光一晃,當真匆匆不覺時。

孫悟空命中註定會被壓五百年,這五百年轉眼就過去了四百五六十年。

早在幾百年前的佛門盂蘭盆會上,如來的弟子金蟬子頂撞如來,詭辯教義,被如來直接打入人間歷經劫難。

猴子被鎮壓在五指山下時,根本不知道圍繞著他發生了多少事。

金蟬子被如來判下重罰,要轉世修行十世,每次心中都有一個夢想——向西遊學,取回大乘佛教真經,度化世間苦難。

而前面就此,這金蟬子都能歷經艱險的走到流沙河前,被流沙河中蹦出來的猛男一口吞掉,只留頭骨作為收藏品,穿成了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