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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像是恨其不爭,又好像怪他不坦誠。立在船頭,像是在生著悶氣,不再說話。
劉愈想了想道:“楚王和禮部尚書錢回應該到了淮地,跟我說過話的並非只有你一人。你就不怕淮王懷疑你的忠誠?”
柳麗娘忽而一笑道:“懷疑也早就懷疑了,也許是皇家人的通病,有權有勢的人誰不憂慮身邊的人會背叛?我也沒什麼可怕的了。”
劉愈想到淮王對待叛徒的兇狠,不禁道:“一起走吧,離開淮王,你也照樣能好好的過活,何必這般當一個影子?”
柳麗娘再看劉愈一眼,像是欣慰的一笑道:“十二少這是在邀請奴家嗎?可惜奴家是風塵中人,擔不起十二少的美意。告辭了!”
柳麗娘好似當初初見時的嫵媚和俏皮,也如同小女兒家一般的狡黠。立在船頭上。像是要一躍而入江水,劉愈去拉。柳麗娘卻淡淡一笑,趁著船靠近河邊,一躍而到了岸邊。
十幾尺的距離,對她來說不過是輕輕一躍。
“十二少,後會有期。”
儘管柳麗娘臉上掛著笑容,但劉愈能感覺出其中幾分別樣的感懷。兩個本不該是朋友的朋友,接下來就會以你死我活敵人的身份來面對,這最後的別離,也就多了特別的意味。
自此以後,敵人將真正變成敵人。
徐軒築本來在船艙中,見船頭突然只剩下劉愈一人,便出來,四下看了看尋不到那人,便問道:“夫君,那是誰?好像以前在哪裡見過。”
“柳麗娘。”
“啊?”徐軒築一愣,以前關於柳麗孃的傳聞她聽聞的不少,但她並非搞情報的,並不知柳麗娘真正的身份。
“她……怎麼會跟淮王在一起?”
劉愈看著徐軒築,笑道:“你忘了,當初她還是我們的媒人。在那荒村裡……”
劉愈這一說,徐軒築馬上想到了,那可是他們夫妻的訂情之所,而柳麗娘,當初便放過他們夫妻一馬,也算見證人了。
劉愈嘆道:“可惜她是淮王的人,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刺探情報,這次能出來也多虧她的幫忙。以後再見,也只能是敵人。”
…………
徐州城。
鑾駕在兵荒馬亂之下從洛陽城遷到了徐州城,剛進城,新皇從鑾駕上跳下來的第一句話便問:“劉將軍是不是在這裡?”
當得知劉愈不知所蹤,新皇愁容滿面的,甚至連幾天都沒吃好睡好。
“怎麼我師傅還沒回來。”
這是新皇身邊常侍吳公公聽到皇上平日裡說過的最多的一句話。
十月廿二,天氣已經很涼了,眼看著就要入冬,而整個徐州城的守軍依舊只有四五千人,其中有半數還是從周圍城池臨時徵調過來的。新皇不止一次催問大軍為何不趕快隨鑾駕進駐徐州城,都被御林軍統領瞿竹以不清楚為由給搪塞過去。
“師傅不見了,柴駙馬也不跟來,也不多派點人保護我,這裡距離淮地那麼近,要命啊!”
“這城,沒洛陽城大,城牆更沒長安城那麼高,要是淮軍再來攻可怎麼辦?”
新皇的擔心與日俱增,到十月下旬,他的忍耐力似乎到了極限。終於在這一天,新皇收到了劉愈不知從哪寄回來的信,新皇一把抓著,拆開看過,上面只有十幾個字:
“為師要事在身,不日再往徐州相見。”
“誰知道,不日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一日,還是兩日?”
新皇特地召開了一個臨時的軍事會議,探討這個“不日”的問題,與會的大多數都是徐州城的大小官吏,之前半個月他們討論的最多的是降不降的問題,現在他們考慮最多的是新皇來徐州到底是什麼意思。
“回皇上,不日的意思是說,不久之後,應該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