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會去為難,再者可以讓新皇藉著冊封來籠絡人心。

這其中最大的一個變數莫過於蘇彥,連皇帝也沒決定到底封他什麼。這次他的功勳的確是很大,封小了顯得不公,封大了,這麼個紈絝公子一樣的敗家子治理不好,難免引起旁人的閒話。

照著韓升的意思,皇帝最可能封蘇彥的是一個郡公或是縣公,跟大多數的皇子一樣。

劉愈看著蘇彥笑道:“封你個縣公還不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天高皇帝遠的誰管得著?”

真的沒人管?其實不然,這些藩王和有領地的公侯,領地名義是他們管轄,但朝廷仍舊會派出縣、郡一級的官員從旁分權監察,這些領主一有不合規矩的事,比如養兵、居所、祭祀等規格超標,就會被上奏給朝廷,朝廷會作出相應的懲罰。

當然,朝廷也有一些治不動的藩王,比如說淮王。淮王的領地在二十幾年的發展下早就成為國中國,因而這也是朝廷的禍患之一。

自古以來,開國的皇帝不會去想著削藩,因為他會想,天下初定,最信任的莫過於同血脈的親人,不管這些藩王怎麼鬥,將來天下還是他子孫的,國號就不會變,相反還是有能者得天下。但之後的繼任者就會千方百計去削奪藩王的權力,主要因他們大多也是權力鬥爭中起來的,知道這些藩王對自己的威脅。

“我……我不想去。”蘇彥帶著一臉的委屈,“我還想留在長安城,跟著師傅混。”

“跟著我?”劉愈笑道,“跟著我有什麼好處?”

蘇彥急道:“可是去當那個什麼縣公,將來不管是我哪個皇兄當了皇帝,都會輕易將我抓回來殺了洩憤,如果……師傅能幫我弄個王回來,當了王,有自己的兵,那些皇兄就……想拿我下手也會掂量掂量。”

蘇彥的話粗理不粗。事實上也正是這樣,一個縣公,土地能養活的人有限,弄幾百個家奴欺負欺負人也就罷了,真想危及統治者的地位實在太難。

可劉愈不是神仙,不能左右皇帝的思想,何況蘇彥現在的確是勢單力薄,即便皇帝想封他王,也會想他到底有沒有那個能力。

不過劉愈也替他可惜,蘇彥剛剛冒起,得了大功就遇上冊封,這麼短暫的時間很難得到皇帝的信任獲得重用,現在,更重要的反而是要留在長安這個權力核心處,伺機而動。

“你舍不捨得現在所有的東西?”劉愈突然問。

蘇彥一愣道:“師傅,你說什麼?”

劉愈正色道:“如果現在讓你一無所有,你舍不捨得?”

“一無所有?”蘇彥聽了馬上焉了,好不容易拼了老命才讓老皇帝寬恕了他,還要封他爵祿,現在說失去就失去的確是太難以抉擇了。

“我就這麼說吧,不管你現在功勞多大,皇帝都不可能封你為王,即便你真被封了王還是要離開長安城,你想留下繼續獲得皇帝的信任,唯一的辦法就是失去現有的一切,做一個平常人。不過你放心,你再如何落魄,我這個做師傅的也不會讓你餓死。”

劉愈的話說的很直接,也令蘇彥有些猶豫。但劉愈說的也是事實,離開了長安,他能獲得的也就是一個縣公,沒有皇帝特令永生不能回長安城,劉愈將來與徐軒築成婚後會定居長安,將來也不可能再給他任何幫助。

“那師傅你說!我……我要怎麼做?”蘇彥從落魄市井以來,唯一可信的就是劉愈,讓他離開了劉愈就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一切也都玩到頭了。

“好。”劉愈讚許的點點頭,突然問道,“你的那些皇兄,最近可有哪個舉行什麼大的宴會?”

蘇彥看了看隋乂和李糜,腦子一轉道:“好像我三皇兄剛回到長安城,要宴請賓客,說是慶祝朝廷凱旋。”

劉愈心說這三皇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