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

這種恐懼感讓於玲也弄不明白,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讓於玲覺得這個男子充滿危險。

就如同蛇面對獴,鼠面對貓。

於玲的呼吸在慌張之下變得急促起來,她的雙手也猛地抓緊群裾,就連父親擔憂的問話也沒能聽到。

“幸好,他離我很遠。。。。。。”

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從遠方南下,由於相距甚遠,商隊之中的人並不會發現他們,他們也同樣不會發現商隊。

驀地,那名男子突然扭過了頭。

他一雙銳利的眼睛與於玲對視,陰冷地望著於玲。

“他看到我了!”

於玲嚇得忍不住叫出聲來,然後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玲兒!怎麼了?”父親焦急地問道。

於玲大口地呼吸著,她睜開眼睛,身邊是父親關切而擔憂的臉。

遠處那一幫武者扭頭朝著這邊望了一眼,然後又回過頭去。只有那個臼頭深目的醜陋武者還在直勾勾地貪婪望著自己,他脖間的喉結不斷蠕動,吞嚥著口水。

商隊的夥計們依然所在帳篷裡面,一聲不吭。

於玲平靜了一下心神,然後再度朝著遠方望去,她想要知道那個恐怖的男子有沒有離去。

隨著瞳孔的變幻,於玲終於又看到了他們。

他們竟然轉向了。

在風雪之中,那四名騎手竟然縱馬脫離了原先的方向,徑直朝著商隊而來。

他們是衝我來的!

於玲的心中湧起了這樣的念頭,她再度嚇得閉上了眼睛。

她的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只想要逃離商隊,逃離那個恐怖的年輕男子。

父親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臂:

“玲兒,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嚇爹啊!”

於玲睜開眼睛,望著父親,忍不住哽咽起來:

“爹,有人和妖鬼來了,我。。。。。。我害怕!”

父親滿臉疑惑:

“到底是有人來了,還是有妖鬼來了?人和妖鬼,又怎麼會一起來?”

於玲撲在父親的懷裡:

“是一個帶著妖鬼的人,爹我們快走好不好?我覺得那個人,他想。。。。。。他想吃了我!”

父親皺起眉頭,他輕輕拍了拍於玲:

“好!玲兒別怕,我們這就走了!”

當下父親跳下馬車,叫喚著躲在帳篷裡的夥計,同時快速整頓馬車。

這讓於玲心中稍微安定了一點,只要離開了這裡,只要能遠離那個恐怖的男子,就會沒事的。

然而父親很快和那幫武者產生了爭執,武者們認為父親在撒謊,故意用妖鬼來嚇唬他們,除非能夠拿出令人信服的證據。

一個武者還說,這一帶有請鬼的習俗,孤魂野鬼都已經在享受供奉,不會在野外遊蕩。

但是父親答應過於玲,不會向任何人說出於玲的秘密,所以他愣是沒能說服這幫武者。

於玲在一旁看得心頭焦急,她希望爭執快些結束,否則那個恐怖的男子就要來了。

雙方爭執的聲音越來越大,父親一直相信於玲,堅決要求離開,而武者們面上也開始浮現怒容。

突然,那名臼頭深目的醜陋武者猛地提起巨劍,猛地朝著父親的腦袋拍去。

於玲一下子就愣住了,視線之中盡是血紅一片。

父親的腦袋就如同一個西瓜般被拍碎,無頭的身軀緩緩倒在了地上。

“爹!”

於玲忍不住尖叫起來。

武者們對視一眼,然後抄起篝火堆的木柴,朝著帳篷扔去。

火焰很快就將帳篷引燃,縮在裡面的夥計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