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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降臣趕忙應道:“那廝便在堂下等候,小人立即帶他上來!”說罷便轉身下堂,不一會兒便帶了一條漢子上來,離朱瑾還有十餘丈便斂衽下拜道:“小人控鶴都左廂丙軍兵馬使洪建德,拜見大總管!”
“起來吧!”朱瑾目光掃過洪建德,只見此人身材不高,但形容精悍,一張國字臉上黑黢黢的滿是塵土,汗水從兩頰劃過,現出數條汗痕來,顯然他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頭。這洪建德站起身來的同時,小心的抬起頭來,看了朱瑾一眼,兩人目光相遇,洪建德趕忙低下頭去。
朱瑾沉聲道:“你且將所知道細細說出,莫要漏過了,本官自有賞賜!”他轉過頭,對身後的侍從吩咐道:“給洪校尉取張胡床來,讓他坐下說話!”
“多謝大總管!”洪建德趕忙對朱瑾唱了個肥諾,小心坐下後,稍一思索說道:“小人本是屯守在高陵渡,在粱之北面招討使段凝麾下當差,得知晉軍渡河,急攻汴京的訊息後,段凝趕忙領大軍渡河,還師救援汴京。大軍前鋒至封丘時,得知汴京已陷,聖人大行,段凝不知所措,屯軍於封丘前後失據。兩日後晉賊李從珂前來說項,段凝竟然讓河上之師解甲而降。小人一家與晉軍交戰二十餘年,父兄皆亡於沙陀馬下,不欲屈身侍仇,且聽聞汴京家中遭到兵火,妻小亡故,便伺機逃出,本想投奔堂兄,不想遇到總管大軍!”
“段凝麾下降軍有多少,是否盡數歸於晉軍?你離開之前,晉軍可有什麼動向?”
洪建德不假思索的答道:“稟告大總管,段凝麾下精兵便有五萬,加上河上各地屯守之軍,不下十萬之眾,我逃走時大部分已經降於李從珂。我離開前,李從珂已經率領降軍向西,準備進攻洛陽,已經過了滎陽,我便是乘行軍時逃走的。”
“過了滎陽?那洛陽已經門戶洞開了。奇怪了!”朱瑾突然皺眉道:“朱友貞已死,晉軍已據有河東、河北、河內、汴京之地,洛陽、關中並無強藩,且已無險可據,不過唾手可得?李嗣源不先南下江淮,那麼急著去那邊作甚?”
那洪建德咬了咬呀,抬頭道:“稟告大總管,小人在軍中聽聞,李嗣源已經登基稱帝,段凝等人皆稱李從珂為‘殿下’。”
“什麼?李嗣源登基稱帝!”這個驚人的訊息讓朱瑾一下子長大了嘴巴,他自然聽出了洪建德話語中的意思,李存勖死後,繼承其晉王之位的便是其嫡子李繼岌,作為前晉軍首將,李嗣源與李繼岌的關係十分微妙,他以魏州為自己的霸府,指揮著魏趙之地近二十萬大軍,與梁國這個大敵接壤,名義上他雖然還是承認李繼岌為自己的主上,但自從李存勖死後,他便再也沒有踏入晉陽一步,哪怕是李繼岌繼位大典,他也以身體有恙,且梁軍調動頻繁為由推掉了,君臣之間的嫌隙實在是昭然若揭。現在李嗣源渡河攻克汴京,登基稱帝,與河東還有河北幽州的周德威扯破了臉,那麼他以降軍進攻洛陽的意圖就很容易解釋了:佔領洛陽,堵住函谷關,防止河東軍由蒲坂渡河出函谷關,如果順利則進取關中從側面威脅河東,為即將到來的爭霸戰做準備。
朱瑾沉吟不語,堂上眾將紛紛屏息,唯恐出聲都打擾了他。半響之後,朱瑾開口問道:“那李從珂受降之時,帶了多少兵馬來?”
“小人不知,但並不多,看其營盤大小,最多不過兩千人!”
“兩千人!”朱瑾點了點頭,對那洪建德道:“你且先下去好生休息!”
洪建德趕忙起身跪拜,小心退下。此人退下之後,朱瑾端坐在首座上,臉色陰沉,吳軍眾將都感覺到堂上的氣氛變得凝重了起來,半響之後。朱瑾站起身來,一字一句的念道:“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汝輩以為如何?”
堂上諸將被朱瑾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給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