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試探,可都被那副手不著痕跡的推開了去。吳柯正想著如何才能弄清這兩人在淮南軍中的真實地位,屋門卻被猛的一下撞開了,一人撲了進來,哭喊道:“死了,死了。”

屋中頓時霍的一聲站了起來,吳柯厲聲問道:“慌什麼?什麼死了死了的,到底誰死了。”

那人看到吳柯鍋底般的臉色,嚇得趕緊閉住了嘴,喘了兩口氣才小心回答,原來隔壁院中吃飯的那十幾名護衛發現許久沒有加飯加菜,便出言抱怨,管事的這才發現廚子王大不見了,一路找到後門發現四處有血跡,在四周翻尋才發現那王大的屍首,便在兩捆柴堆下面,連胸口出捱了六七刀,屍體都硬了。

“尋仇?還是搶劫財物?”吳柯正在心中暗忖,卻只見外間進來一名黑衣漢子,正是那些護衛中的一員,趕到那副使身旁附耳低語了幾句,那副使倒是臉色如常,轉身對吳柯笑道:“吳老爺,時候不早了,我們便不再叨擾了,就此告別。”說罷便站起身來,快步往外間行去。

吳柯呆立在一旁,也不敢上前阻攔,他自然不會以為那廚子是這兩人殺的,可應該和他們的到來有關。眼見得那首領與副手出得屋來,那些隨從護衛早就在外間裝束整齊,看到首領來了便一擁而上,護著往府門去了。

那隊騎士出得吳府門來,便直往鎮外去了,吳府中人不敢盤查,卻沒有發現那隊騎士中多了一人。一行人出了金沙鎮,趕了十幾里路方才停下腳步,從馬上推下一人來,跌了個踉蹌,卻是虞玄。原來那些護衛聽說府中有人被殺後,立刻便趕往馬廄,清點馬匹後,立即發現少了一匹馬,卻多了一個被打昏在地的虞玄。那護衛頭領知道身處險地,疏忽不得,立即通知頭領之後,將那虞玄裹挾出來,離開了金沙鎮,走的遠了,才將虞玄放下馬來,盤問究竟。

虞玄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四周的那些騎士,這半日來所發生的一切把他徹底搞糊塗了。為首的那人已經看出虞玄已經被嚇糊塗了,若想盤問出實情,最快的辦法不是威嚇而是先安慰一番。於是那首領跳下馬來,柔聲道:“你這漢子,將所有發生的一切都說與我聽,我擔保你性命無憂,還有賞錢。”

“當真?”虞玄半信半疑的看著那首領,憑藉直覺他就能感覺到眼前這群神秘的騎士並非良善之輩,自己說出實情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滅口,可若是不說實話,惹怒了他們也是死路一條,左右為難的處境讓他猶疑了起來。

“大膽!你這廝可知我家將爺是何等人物,會騙你這螻蟻般的人物。”首領身後那人怒聲喝道,將本來都快站起身的虞玄又一屁股嚇的坐回了地上。

“罷了!”那首領擺了擺手,制止住手按刀柄威嚇虞玄的手下,溫顏道:“吾乃淮南徽州招討使,都知兵馬使陶雅,你說明實情後,我定然放你回去,這便是賞你的。”陶雅說到這裡,旁邊手下扔了一貫錢到虞玄懷中,且算是給他壓驚的。

虞玄聽到陶雅的名號,心下才安了三分,這陶雅乃是楊行密部將,在史書上所記載的“淮南三十六英雄”中,以寬厚仁義聞名,與其餘等好殺貪婪的武人刺史不同。虞玄這才將自己被屠武所劫持,威逼入吳府,殺了開門的廚子,察看馬廄等事一一道明,那陶雅聽完後,又查問了一些細節,之後果然放了虞玄回家。那護衛頭領低聲道:“將軍,入府殺人那人定然是淮南的探子,他察看馬廄,說不定已經知道了一些線索,剛才那廝知道您的姓名,不如我趕上去殺了,省的走漏訊息,惹來禍患。”

陶雅冷笑了一聲,跳上戰馬道:“罷了,我們都是騎馬的,那探子就算騎馬回去,再調兵過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