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於王爺的,還這麼的……哼,奴才嘴臉。

不過,軍中之人又怎麼會如此土匪強盜行徑?算了,現在也管不了那麼許多了,倒是可以借王爺之名暫時唬住他們……

“還請公子轉告信王,小人及眾位弟兄們一定不辱使命,一定會好好修理那幫傢伙!”

“對!宰了他們!”

“我們永遠效忠信王!”

一時豪言壯語此起彼伏,群情激奮。

“嗯?啊……是啊,是啊,信王他老人家有些不放心,派我來看看……”沒想到此事竟和信王有關,謝雲寒也不免吃了一驚——雖然之前也知道王爺與東川軍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可也沒料到他們會搞出這麼些事來。

拿王爺的招牌來壓他們,看來行不通了……

也罷,那些人本來就是與王爺作對的,他們的死活又與我何干?

只不過,只不過……

丁辛她,不知現在有沒有跟上船啊……

“在下有一位友人恰好在那船上,不知可否……請金兄行個方便?”

“啊,這個好說,好說!您是公子嘛,有用得著小的的地方,那是小的的福分啊!”金羅漢縮了縮碩大的肚子,挺了挺肥厚的脊背,好像真得了什麼榮光似的。

“……哦,對了,那這房裡的人呢?”雖說是不相干的一幫人,但謝雲寒還是想知道金羅漢對他們下了什麼重手,卻又不好直截了當地問。

“約莫再過一個時辰就能醒過來了。”金羅漢恭敬地答道。

“這樣啊……那在下也與各位一起去碼頭瞧瞧吧!”

“哈哈,公子辛苦了,這等瑣事哪敢勞煩您大駕啊……”

“金兄哪裡的話,在下也是初入江湖,跟著去瞧個新鮮罷了。”

看來閻嶺他們算是栽了,著了這幫土匪不土匪、官兵不官兵的道兒,要想逃出昇天,就看他們的造化了吧。

“金兄,派上船的那些人是要做什麼的?”

金羅漢聞言一震,心想這信王府的人果真是不一般,連他派人上船的事都知道。“哦,這個……嘿嘿,先是把貨卸到海里,再把船開到海上……嘿嘿,說到這裡小的還得多說兩句,虧得我想出這麼個妙計,神不知鬼不覺地一艘船連人不見了,任誰去查也無從查起……哈哈……”

那些人上船有一會兒了,看上去各自分工明確,先是幾個站在碼頭的入口把風,又有幾個跑進船艙,把裡面的貨物成箱成袋地搬了出來,有的再接過那些貨物拋到船體附近的海面上,還有兩三個人一間房一間房地來回亂竄,不知道幹些什麼。

我小心翼翼地躲在碼頭近處一堆裝著碎石的麻袋後面,正好借它們做掩體,所幸自己個頭小,還沒有被發現形跡。可是隻能這麼遠遠地觀望著實在是能把人急死——幹嘛把東西扔到海里?他們不是要搶東西的嗎?還有,船上的人怎麼一點兒都沒察覺到呢?難道是睡得太熟了?還是被下了藥?再或者……我不敢想了。

謝雲寒也是,怎麼找個人也這麼慢?他該不會自己悄悄溜了吧?

不時地望望岸上,那幽深的林間路這時卻詭異地很,幾次眼花彷彿看見有人過來了,再仔細看時卻是什麼都沒有。船上的那些傢伙們差不多也把該乾的都幹完了,大部分人退回到岸上,有幾個還是呆在船上沒有出來。

“兄弟們,咱先喝酒去,剩下的留給金大肚子他們收拾就行啦!”為首的一個毫無顧忌地呼喊了一聲,緊接著岸上的十幾人都跟著他離開了碼頭。

我仍舊伏在隱蔽處靜靜等待著,直到確定他們已經走得夠遠了,這才壯著膽子走得離船近了些。

海面上漂浮著一些包裹嚴實的箱子和麻袋,而船上則是一片死一樣的沉寂。

我禁不住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