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下意識的就要堅定張繡降曹的決心,曹cāo,也是他選擇的明主。可是話到了嘴邊,賈詡的心中又是微微一顫,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想到了呂義離開時候那意味深長的眼神。

最終,賈詡卻是默然,並不言語。

見到賈詡沉默,張繡更加的心亂了。他認為賈詡的沉默,就是代表了預設,是承認呂義的話極有可能發生。

事關身家xìng命,張繡豈能無動於衷,看了看遠處的幷州軍,又看了看宛城的方向,他知道,若是光憑宛城的兵力,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幷州軍的進攻的。

事到如今,他只能選擇一方投靠才行!

“軍師,看來我真不是做諸侯的料,如今幷州軍如群狼,曹cāo如猛虎,你說,我該是降誰為上?”

張繡虛心求教道。

“這還用說,若是誰殺了我兒子,老夫拼死,也不會放過他的!張將軍,降曹,風險太大了!”

段煨就在身旁,看到張繡心中動搖,趕忙插嘴道;他說的也是事實,乃是人之常情,頓時令張繡深以為然,不過他還是要等賈詡給自己出主意。

賈詡卻是苦笑不已,心中劇烈搖擺,在曹cāo與親人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親人,咬牙道:“主公,卻是老夫之前疏忽了降曹,後患太大,還是降呂最為妥當!這呂義,頗有雄主之姿,如今更是缺兵少將之時,若是我等加入,必受重用,豈不比在許昌為一富家翁更加榮耀?”

“軍師的說的沒錯!曹cāo辱我叔父,我張繡堂堂男兒,豈能與仇人為伍!”有了賈詡的肯定,張繡再無懷疑,叫了聲稍等,飛速的朝著幷州軍離去的地方追去。

不遠處,呂義的心中也忐忑,不知道張繡會作何抉擇,畢竟宛城距離許昌太近了,他若是在這裡久留,難保曹cāo不會再來一個南征。

“呂將軍,且慢走!且慢走!”

張繡決心已下,再也沒有了顧忌,單人獨騎,就是在後面狂追。

呂義自然聽到了張繡的喊聲,心中一喜,知道張繡恐怕是動搖了,趕忙喝住兵馬,反身來到軍後,壓抑住狂跳的心臟,冷冷的道:“張將軍叫住我,可是要與我一戰?”

“某家怎敢!”張繡苦笑一聲,忽然翻身下馬,丟了金槍,納頭下拜道:“剛才呂將軍的話,實在令張繡茅塞頓開!我張繡堂堂男兒,豈能與仇人驅使,若是將軍不棄,張繡願意加入幷州軍帳下,為一小卒!”

“哈哈哈…。。張將軍嚴重了,我久聞張將軍大名,我們不如合兵一處,共同闖下一番天地來!”

呂義淡然一笑,跳下馬去,親自扶起張繡道。

張繡聞言卻是惶恐,趕忙叫道:“張繡乃是真心歸順主公,絕無二心,還望主公明鑑!”

“是啊,我段煨也願意為主公效犬馬之勞!”段煨也趕了過來,慌忙表忠心道。

呂義點點頭,他剛才不過試探一番張繡,一山豈能容二虎?不過收下張繡固然高興,他真正的目標,還是賈詡此人。

“賈先生,不知道你如何打算,可願意加入我幷州軍中?”呂義笑看著賈詡道;

賈詡卻是皺眉,嘆氣道:“呂將軍,老夫家人皆在你手,我還有的選擇嗎?只是如今幷州軍四面皆敵,覆滅就要眼前,不知道將軍又如何打算呢?”

第一九零章 四面皆敵

許昌。。

無數官員站在城外,在迎接東征歸來的曹cāo,只是曹cāo的兵馬並沒有進城,卻是在半路之上就停了下來。

“什麼,那呂義到了宛城?”中軍之內,曹cāo滿臉都是震驚之sè,他在徐州,就是派了夏侯惇領兵攻打壽chūn,結果夏侯惇卻是撲了一個空。

幷州軍早已經撤退到了廬江,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