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親封的一品醫聖。”

聞言,白媽媽驚愕瞪大眼睛,霎時失神地看著她。

“沒錯,我說的是一品官秩,而不是誥命!你要知道,按我東晟律法,就算我真犯了什麼過錯,不論是老夫人還是老太爺,即使我的親生父母,沒有陛下允許,誰也無權責打朝庭命官。”

她唇畔含笑,眉宇間卻流轉著明顯的冰涼,“當然,我這個醫聖自然是算不得什麼朝庭命官,不過這官秩卻是擺在這了,這打還是不打,你自己仔細斟酌斟酌吧!”

她說完,也不看臉色瞬間透黑的老夫人,更不看神情霎時忐忑變幻的白媽媽;她就這樣神態隨意而坦然地站定在原地。1

白媽媽忍不住拿眼角瞄向老夫人,這情況她還是頭一回遇到呢,實在不知打還是不打好!

要知道,東方語說的可句句在理。東方語雖然不是朝庭命官,但她卻有皇帝聖旨封的一品官秩;若陛下真要對此事追究起來,不但她落不了好處,就連老夫人也同樣會受到牽連,因為這責打一品醫聖的命令可是老夫人親口下的。

老夫人心裡嘔得要命,但她的心情此時與白媽媽一樣十五十六忐忑不定;這若是打,今天這口氣是出了;面子上也足夠威風了;可這打下去,她是今日痛快,卻不知日後會遭受什麼痛苦!

依這個丫頭不肯吃虧的個性,日後一定會想辦法讓她難堪。

可若是不打,這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連鞭子都讓人擺出來了,卻因為這小丫頭幾句話而偃旗息鼓,那她這張老臉今後往哪擱!她在小輩面前的威信豈不蕩然無存!

一時間,整個慈靜堂都鴉雀無聲般極度寂靜了下來。

東方語冷眼瞧著老夫人那為難變幻的神色,聽著她因急燥而微微加快的呼吸聲,唇畔幾不可見地噙出似有若無的譏諷笑意。

老夫人沉默了一會,突然掀起陰森眼睛,慢慢看向東方語,看她那神態,似乎是希望東方語給她一個臺階下。

有心無膽的老太婆!

東方語懶洋洋瞥了老夫人一眼,抿著嘴角,譏諷之意隱現眉間,剛才不是口氣強硬得沒有半點可商量的餘地嗎?連讓她說兩句話辯解一下的機會都不給她,這會卻想讓她搬梯子爬下來?

少女無聲嗤笑了一下,垂著眼眸當沒看到老夫人那眼色。

又過了半晌,老夫人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下去了,這才訕訕輕咳了一聲,幾番勉強硬擠出了一絲慘淡笑容,道:“小語呀,剛才你不是說有話要對我說嗎?現在我給你個機會,先聽聽你的解釋,再看看今日,是否該對你動用家法。”

四姨娘與東方妮在旁邊沉默著,這個時候,她們可不敢出聲,剛才那劍拔弩張的情景她們是看見了,似乎在這會才想起來,東方語身上有太多光環籠罩著,並不是她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如今看來,就是府裡輩份最高的老夫人,拿東方語也沒有辦法。

這不,連老夫人也要放下臉面,軟聲求和了。

四姨娘心頭那層恨便在這不知不覺之間逐漸往血脈裡植根。

少女懶洋洋瞥過老夫人訕訕的臉,本想推說一句,她現在忘了剛才想說什麼了;不過腦裡忽地冒出一句前世常被她掛在嘴邊的話來: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好吧,凡事還是不要做得太絕為好!看在這個老夫人名義上還是她祖母的關係,她今天就給個臺階老夫人下罷。

“老夫人。”少女露出恭謹的神態,微微垂首,輕聲道:“其實小語剛才想說,祭祖那天,我並不是有意不想前去參加祭祀的;而是因為那天夫人,在祭祀儀式要要開始了,才臨時讓人急急忙忙前來通知我前去;老夫人你要知道,前些年我一直渾渾噩噩的度日,根本從來就沒參加個祭祖這事,所以,當日準備不足,才沒能按時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