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衛連長支吾著問道:“司令,咱,咱們是不是,通知陶鎮守一聲?”

“不必,傳令下去,連夜出城,不準驚動城友軍,明白嗎?”新換的警衛連長穩健有餘而腦力不足,遇事見機的太慢,此時突然離城本就是為了防著陶祥貴心懷不軌,這傢伙竟要去告知人家,不由得連連苦笑……

寧阿鎮守使公署的酒宴還在繼續,綏東軍士兵們全部離席而去。初時,陶祥貴還沒怎麼在意,一名軍官神色緊張的來到身邊耳語了幾句,他聽後立刻臉色大變,將手剛剛端起的酒盅砸在地面上,摔的粉碎。

“孃的,給老子追,到嘴的鴨子還能叫他飛了不成?”

陶祥貴說罷,見到眾部下們不及反應,有的仍舊端著酒碗狂飲,手持雞腿大嚼,氣的大罵道:“一群蠢貨,跑了姓吳的小子,你們這吃飯的家把式就都得搬家,趕緊抄傢伙跟俺追!”

軍官們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也立刻變得緊張來。

“這……這可咋辦?”

有人立刻嚇得六神無主,吳大帥的赫赫威名他們可是如雷貫耳,打的老毛子,小日本都毫無還手之力,如果讓他出了城,可真真真是放虎歸山,小小的阿城還不得被他手下的虎狼之師踏平了。

就在鎮守使公署內一片混亂緊張之際,一隊身著淺灰色軍裝計程車兵佇列整齊的向阿城東門跑去,大街上空無一人,一片狼藉,歡迎隊伍撤走後,成堆的垃圾散落在地上無人清掃,廢紙隨著瑟瑟秋風在半空打著旋,氣氛竟是與下午時的熱烈迥然不同。

距離城門二百米遠的路口拉起了路障,機槍已經架在堆好沙包上。

“奉鎮守使命令禁止任何人出城!前面的人立刻原路返回!”

沙包後的軍官,將頭小心翼翼的探出來,聲嘶力竭的喊著話。吳孝良聽後心便是一沉。壞了,果真被料,如果不是出來的及時,恐怕今晚便會被一鍋端了吧?但他還是不願意立刻開槍動手,一來沒有必勝的把握。二來,他心還是抱著萬一的希望,是自己多疑猜錯了,眼前不過是慣常的宵禁而已。

“我們是綏東軍進城赴宴計程車兵,如今軍務在身,還望兄弟放我等出城。”

吳孝良並沒有通報自己的姓名,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低調一點好處顯而易見。豈知對方軍官並不買賬。

“老子管你綏東軍綏西軍的,沒有鎮守使大人的首令,一律不準放行,你們麻溜痛快的退回去,不然老子的機槍可不長眼睛。”

話畢,軍官一揮手,身邊的機槍手開啟手輕機槍保險,由於事起倉促,鎮守使公署打來電話沒多久綏東軍便到了,所以只好先支起輕機槍做壓制火力。

長相敦實的警衛連長,見對方囂張無比,上前對吳孝良說道:

“請司令推倒後面,休息片刻,看俺收拾他!”

然後不由分說的命令士兵將吳孝良向後架去,同時整個警衛連也徐徐向後撤退,沙包後面的守城軍官見狀長長的鬆一口氣。

警衛連長帶著人撤到安全地帶後,轉身厲聲喝道:

“步兵炮準備,目標城門處沙包堆!”

操炮士兵數量的架好小口徑步兵炮,一番操作之後,高爆炮彈尾部打著旋直奔東城門而去,準確的落在沙包陣地之前,爆炸掀起的氣浪夾雜著碎石,將那軍官下的趴到在地,其餘士兵則不由自主的扣動輕機槍扳機,子彈噠噠掃射出去,卻是毫無目的的胡亂射擊。

“日他姥姥,哪有直接就開炮的?兄弟們給俺頂住!”

趴在地上的軍官意識到自己表現的太不濟事,尷尬而又狼狽的從地上坐起來,指手畫腳的命令身邊士兵開火,意圖擋住對方隨時可能發動的衝鋒。既然有了長官的命令,阿城士兵也就不再估計子彈水潑一樣打出去,彈彈落空,徒勞的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