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座門戶,“便讓我來試試這陣法的深淺!關磨,定沒有死!”

他大步向前一踏,抓起一個人族就朝裡扔,紅光閃過,鮮血濺了他一身。

彌天爛大力地搖頭晃腦,將臉頰上的血跡甩去,心念電轉,眸綻精光:“……還是等幾位將軍歸來,再做定奪吧!”

……

石塊塌落,關磨驚魂甫定地立在一旁,任由塵埃將自己淹沒。

那一拳之威,直接將玉石地面砸得粉碎,關磨不敢想象,倘若這一擊,落在自己身上,又是何種境況。

黃胥面露潮紅,顯然方才也已將自己平生所精盡數施展。他側頭看了看關磨,發現他呆若木雞,卻並不慌亂,只是失神而已。

“我果真還是想活的……當初竟然自殺……太愚蠢了……”關磨自嘲,方才那一瞬,他本能醒轉,驅使他躲過一劫,這才讓他直面自己的心靈。

“前輩!多謝!”關磨回過神來,抱拳道。

黃胥老臉微紅:“怪老夫浮躁,手腳不聽話,使得小友落此險境。”

關磨道:“如今陣法已破,這把劍倒是可以一用……”他瞳仁陡然閃爍了一下,將喉嚨中即將吐出的話語,咽入肚中。

黃胥並未注意關磨的神色,正直直地品鑑著手中握著劍。

純黑的劍鞘樸素簡潔,邊緣有著金線勾勒。拔出劍出鞘,一聲輕吟,落在黃胥耳中如同泉水叮咚、珠落玉盤。

劍柄纏繞著蠶絲,末端綴著一個毫無紋飾的戒指。劍鐔如一個酒樽,劍刃則有著淡淺的波紋,似溪水潺潺流過。

“竟然有一股酒香!”黃胥喃喃說道。

劍刃與劍鐔相接處,刻有兩個字元,關磨識不得,黃胥卻嘆道:“流觴?竟然是流觴劍!”

關磨正欲發問,黃胥收劍回鞘,道:“這柄劍果然乃我九曦村之物,其上銘文也都是我九曦村古文字,我村中傳說之中,便是有著這把流觴劍的影子。”

“走吧,這九曦宮應是我村中一位前輩的寢殿,你助我收回前人遺瑰,我全村上下,將對你不勝感激!”黃胥神色激動亢奮,眼中竟是有著淚光閃現。

關磨低眉順眼:“那是自然,晚輩只求能保住一命,故而請前輩一切聽我行事,切莫再輕舉妄動。”

黃胥點頭稱是,關磨回到門檻處,再度踏入側殿之中,黃胥緊隨其後。

與此同時,蔡蓉身影一閃,來到了那凹陷下沉的廣場之上,九根柱子殘破不堪,她駐足思索,卻毫無頭緒。

三座門戶孤零零地立在三個方位,其後三座宮殿富麗堂皇,似乎每日都有數百人修葺一般。

蔡蓉疑惑不解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家主!”

蔡平壑站在甬道出口,蔡蓉見狀,詢問一番之後,便等在原地。

不多時,那甬道之中傳來陣陣腳步聲,身纏三道天紲的蔡平淵一出甬道,便見到蔡蓉與蔡平壑在此站著。

“家主,哥。”

蔡蓉面龐上褶子堆起,笑道:“不愧為吾兒,現在有了你們在,那老頭十死無生!”

言罷,蔡蓉領著二人來到西邊的那座宮殿之前:“那小子與那老頭消失無蹤,應是躲入這三座宮殿中去了。”

蔡平淵將門戶之外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

蔡蓉沉思半晌:“那些孽畜應是察覺不到這破陣之法,這九曦宮中機緣無數,我們自然不能放過這唾手可得的際遇。”

她一步邁入門檻,並無異狀,蔡平淵、蔡平壑二人跟隨其後。

“這大殿之中佈置有許多陣法,歹毒至極啊……”蔡蓉揣摩半晌,推演著下一步該落在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