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怒意咆哮的一拳,樸實無華,沒有元魄繚繞,是蘊含關磨肉殼之力的一拳,一息不到,轉瞬即逝,轟擊在蔡彥宇腹部。

蔡彥宇根本來不及反應,也想不到這莽夫會選擇以寡敵眾,一股慘烈至極的力道便已砸在他腹部之上,毫無花哨,毫無技巧。

拳頭一透而過,無絲毫阻隔,直接將蔡彥宇貫穿,破碎的臟器灑了一地,他俊俏的面龐變得扭曲而難以置信,想要說話,卻又隻字難出。

“住手!他可是南鯤都蔡家之人!你得罪不起!”那諂媚男子臉色慘白,阻止道。

聲音霸道之人,亦色厲內荏說道:“小子,你最好期冀他還有一線生機,否則,你必將遭受無盡磨難,永世不得安生!”

面容醜陋的女子一言不發,眼裡竟閃過幸災樂禍之意,“叫你平日間對我愛答不理,踐踏我的尊嚴,今日有此下場,真是活該!”

葉筱雯滿臉驚慌,輕言細語道:“這位少年,趕緊將其放下,他起先言談是有諸多不妥之處,可這並不至死。”

關磨甩動右臂,將蔡彥宇甩出去數丈遠,他翻滾著,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生機全滅。

“你扇我兩巴掌,我給你一拳,說起來,還是你佔了便宜,我虛懷若谷,不與你計較了。”關磨言辭平淡,似乎只是捏死了一隻野狗而已。

“你……你死定了,就等著蔡家無盡的追殺吧!”諂媚男子顫抖,他不是沒見過慘烈之景,只是這少年的氣質讓他心生凶兆,只得口吐威脅之辭,來壓制對方的氣勢。

不料關磨張狂地笑道:“我本善意提醒你們,卻被你們輪番羞辱,倒還成了我的不是了?這修煉界真太過殘酷,顛倒是非猶如家常便飯!”

霸道男子說道:“你即便有著無比堅固的道理,在實力面前,也毫無用處!”

一句話,讓關磨心神大震,一直以來的觀念被摧垮為廢墟,“實力為尊,實力為尊……”他在心中默唸,一直以來慵懶的心態,此刻終於泯滅。

他想起自己十日以來,對修煉隻字不提,一味逃避,不欲再踏入修煉界一步。

“太過幼稚了!大勢所趨!身不由己!我究竟能左右什麼……”

“又是實力!又是實力!若我實力夠強,還用被這幾個畜生無端羞辱?”

關磨心念電轉,想要將眼前這四人全部留下,可論修為,他竟是連其中那最弱的醜陋女子都比不上。

方才能擊殺蔡彥宇,也是因為他殺意澎湃、肉殼驚人,出其不意偷襲,才一舉得手。

蔡彥宇甚至連元魄都未曾調動,就被他視作螻蟻的存在,稀裡糊塗地殺死,臨死之前,他最後一個念頭,也是難以置信與怒火填壑。

無可奈何!關磨只恨自己實力不夠,卻對殺死蔡彥宇一點也不後悔。

那霸道男子此刻已平復下來,推敲了一番,猛然發現:“杜蟾,助我擒住這小子,他實力必然低於我們,不然早就將我等滅口了,不會放任我們去通風報信!”

那諂媚男子聞言,眸子一亮,說道:“言之有理!這又是大功一件,蔡家絕不會虧待我們!”

關磨暗道糟糕,冷冽地看著那兩人。

杜蟾一蹬地,肘邊上生出通紅的光刃,衝向關磨。霸道男子則隔空對著關磨立起左掌,閉目凝念,一股元魄開始向關磨上空凝聚。

關磨真念金芒閃耀,四野一下子緩慢了一瞬,杜蟾肘生光刃,切向他脖子,他側身躲過,險之又險地避開。

甫一落地,他頭上便出現了出現一團光暈,只聽得那霸道男子喊道:“飛雹式”,而後寒冷的氣息彌散開來,那光暈凝實,如一片冰晶,極速砸下。

關磨避無可避,連忙將元魄凝於掌間而不散,一掌打向那剔透的冰晶。肉殼之力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