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華菁果便落入他手中,用袖子擦了擦,一口咬下,濃郁甘甜而滑膩,蘭書賢大呼:“此果不錯,這次夷平花果山,要將這漫山遍野的瓜果搜掠一空。”

“蘭家主,聽聞那花果山之主並不是什麼好相與之輩,實力堪比你我,你莫要過於輕敵了。”蘭書賢身側,那個騎著角斧之人睜開雙目,說道。

蘭書賢呵呵一笑,滿臉褶子堆起:“胡長老,倒不是我那般膚淺,每次迎敵,我自然是全力以赴。何況有貴門相助,怕是節外也生不出什麼枝來。”

胡姓老者淡然地說道:“若不是你大兒子為我玄伏門傑出弟子之一,老夫也不會賣他這個面子。”

蘭書賢心中將這老狗罵了一通,嘴上卻說道:“今生得此子,乃我蘭某大幸!”

胡廣智再度問道:“若是就這樣強行破進,我等怕是會損失慘重,即便有你我二人坐陣,這代價未免太大了。”

“胡長老安心,我自然佈下了後手,奪那株冬雲葵,只如探囊取物一般。”蘭書賢眯起眼睛,如一隻狐狸一般。

胡廣智玩味地一笑:“聽說那冬雲葵本是蔡家之物,不過被這群孽畜劫走,這才給了你可趁之機。如若那蔡家問詢下來,發現冬雲葵落在你手中,你又該如何解釋?”

蘭書賢佯裝恍然大悟,大驚失色道:“我竟衰老至此!連這一層都未曾想到!”接著他以求助的目光看著胡廣智,其意味不言而喻。

“蘭家主,你莫要看我,我也沒有什麼好法子,能夠幫到你愛莫能助啊。”胡廣智長嘆一口氣,神色卻是怡然自得。

蘭書賢露出頹然之色,說道:“那還搶這冬雲葵作何?簡直如同一個燙手山芋!若是我身後有個遠超蔡家的龐然大物,那還有何懼?”

聽到此處,胡廣智終是露出思索的神色,躊躇道:“蘭家主,我有一計,可想聽聽?”

蘭書賢暗笑一聲,早已將這老傢伙看了通透,裝作惶急地說道:“胡長老請講,若此事功成,蘭某必有大謝!”

胡廣智沉吟幾息,露出掙扎的神色:“若是到時候那蔡家之人過問,你便說那冬雲葵被我收走了,要討公道盡可衝老夫來!”

蘭書賢滿臉驚喜,拱手道:“胡長老可真是幫了大忙!玄伏門底蘊厚重,經歷五百載歲月沖刷而屹立不倒,諒那蔡家也不會做出蚍蜉撼樹之事!”

“事成之後,胡長老放心,我定會將冬雲葵煉出的寶藥分你一杯。另外……我家有一小女,面容姣好,雙十年華,仰慕長老已久,不知長老……能否收她為徒?”蘭書賢對著胡廣智擠眉弄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早就知曉,這胡廣智早年形貌弇陋,年輕時受到不少女子鄙夷,如今身居長老之位,一手煉丹術在玄伏門無人能出其右,便開始糟蹋年輕貌美的女子,以彌補早年心中的缺憾與憤懣。

不出他所料,胡廣智面色紅潤起來,樂呵呵地笑道:“那是自然,賢弟的長子天賦極高,成為我門派俊傑,想必這位小女,也不會差到哪去。”

蘭書賢朗笑一聲,心下想到:“這老傢伙,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連真念都不好用了麼?玄伏門若全是這種貨色,倒也不足為懼。”

四野闃寂,唯有獸蹄落下時的窸窣之聲,蛟馬乃是上古兇獸,遺留至今,已是極度珍貴的生靈,不僅戰力恐怖,靈智也是極高。

相比之下,胡廣智騎乘的角斧,族階上則要遜色很多,不過真正打鬥起來,蛟馬與角斧,誰強上一籌還真不好斷定。

不多時,他們已是來到了花果山腳下,偌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