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猴對著他頷首,關磨回禮。

不遠處的枝椏上,一隻塗焰鴉惕然地左顧右盼,唯恐淪為其他生靈的腹中之物。鱗猴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它,嘴角已是垂涎三尺。

關磨見狀,打出一顆光球,猛然擊中那隻塗焰鴉,讓它墜落枝頭,連展翅都來不及。

“不用謝我,我……”關磨話還未說完,鱗猴便“嗖”的一聲衝向那只有些眩暈的塗焰鴉,美滋滋地將其抓起,以草根捆綁住,然後對著關磨拱手。

關磨再度上路,才走幾步,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便傳入他的耳中,他只道又是哪隻猿猴在此狩獵,他並未放在心上,也未曾隱匿自身。

“蘭玖年,那花果山當真在這附近?若是空手而歸,家主想必又會大發雷霆了!”沉穩的男子聲音傳入關磨的耳朵,他立時屏息靜立,唯恐弄出一點響聲,暴露自己的行蹤。

另一道輕浮慵懶的聲音說道:“玖轅大哥,千真萬確,我曾在此歷練過一段時日,目睹到無盡猿族在此,與那傳聞中的花果山極為相似。”

蘭玖轅劍眉皺起,神情凝重:“此次若是得不到那株‘冬雲葵’,我等定然沒什麼好下場,能否鯉躍龍門,就看這一次任務完成得如何了。”

蘭玖年則嗤之以鼻,滿不在乎地說道:“大哥,憑什麼要我們去奪那冬雲葵?那幾個廢物廢了便廢了,竟要我們賣命相救!那花果山之主,據說早已脫去虛箍,實力堪比開玄境強者,這不是讓我們去送死麼?”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近,關磨看得清楚,為首二人身著土黃色袍服,胸襟上雕繪有一株烏蘭,一人老成穩重、鼻直口方,另一人則年輕許多,面帶不耐浮躁之色。

“那冬雲葵本是蔡家之物,當初護送這冬雲葵回南鯤都,至少有兩位開玄境強者作為護衛,卻依舊被劫掠而走。僥倖存活下來的人回稟,說是一個白衣男子率領一眾猿猴將他們擊潰,與那花果山之主行事作風一般無二。”蘭玖轅說道。

蘭玖年不解:“既然如此,讓我倆天紲都未曾崩碎殆盡的人,帶領一眾堪堪祛除塵翳之人,去奪那冬雲葵,豈不是白白送死?”

“家主這般安排,自有他的道理,這次若能事成,你我便能擁有那嫡系之人的地位,日後在家族中,享有無盡好處。”蘭玖轅目光躲閃地說道,他已三十出頭,只欲在有生之年能被家族器重。

關磨聽得清楚無遺,心中倒並不焦急,這兩個人族,能否在孫行手下撐過五息,都不好說。

他心下有了定策,無論如何,還是先將此事告訴孫行師兄為好。

待到二人走遠,他擇了一條偏僻道路,摘下一個洛子瓜,削開一角,手指挖出瓜瓤,一邊與影鷂一起享用,一邊飛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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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囚禁

“近日,我花果山猴子猴孫無故失蹤,究竟發生了何事?”巨木之內,一張長案邊,坐著黃金吼、天猱、山魈等古遺種,首位上的孫行話語之中有著焦慮,問道。

一隻毛髮如同烈火般的猿猴叫了幾聲,露出一口血牙。

“你是說他們皆被人族獵殺了?”孫行眉頭一皺,旋即說道:“難道他們不知規矩嗎?花果山一域,竟然這般不懂收斂?”

黃金吼一掌拍在長案上,低吼了幾聲,也不知這長案是什麼材質,竟能承受這猛烈地一掌。

孫行擺手:“罷了,你去收拾他們也於事無補,我最擔心的,便是那蔡家之人前來尋仇,要將那株冬雲葵劫走。”

“當初真是被喜悅衝昏了頭腦,竟然有漏網之魚都不曾發現!”孫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