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一片金碧輝煌,狂橫無匹的氣勢滌盪而過,繽紛的焰火如異花綻放,光輝將這一方天地拘禁,華翟老人盤坐高臺之上,枯寂已久的肉殼活絡起來,乾涸的元脈之中元魄滾滾而過,筋骨噼啪作響,血肉極速蠕動。

貫穿天際的光柱籠罩著整個書院,鶴唳之聲響徹雲霄。聚元陣中的少年們大驚失色,不小心猛然吸入一道金芒,便昏死過去。

華翟老人白鬚飛離,下巴變得光潔。素衣寸寸碎裂,露出溝壑分明的肉殼,透發出濃烈的生機波動。

花圃之中聲勢浩大,他知道,這番動靜必定驚動了許多人,雖然並不懼怕,可這時候被幾隻螻蟻啃咬,也會麻癢不適。

華翟老人並未預料到,封印解開之後,會引發如此巨大的異象,風雲變幻、聖光壓城,驚人的氣息澎湃,猶如巨浪拍擊、火山咆哮。

不出所料,城主府中立馬激射出一道人影,華翟老人靈魂籠罩之下,一切盡收眼底,那道人影正是華服男子!亦是南鯤都的城主!

華服男子卻感覺不到異樣,繼續向泉音書院飛去,全然不知對手已然洞悉了自己的影蹤。

驟然,如波浪流轉的光柱驟然一滯,一道魁梧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他面前。

唐虯手拈一朵黃花,嗅了一口花香,在振聾發聵的聲響中,平穩地說道:“秦釋,別來無恙。”

華翟老人心中破開封印的喜悅瞬間收斂,被不可置信取代,甚至顧不得吸納一隻只鶴形咒文,以靈魂波動喝問道:“你是究竟是誰?一介凡人?唐虯?”

華翟老人怒極反笑,大嘆當初竟有此等不明不白的人物混進,自己還堂而皇之地答允!

“我只是籍籍無名之輩。”唐虯臉色木訥地說道。

華翟老人一把拘過空中剩餘的鶴形符文,納入體內,聖威浩蕩,道:“籍籍無名?那怎會識得我”

唐虯木訥的臉上扯起一道笑容,令人不寒而慄:“我參與過圍剿你的任務,自然認得你。今日,我只是來幫你的。”

“那慕城主好歹也是凝一階的修者,可不是土狗瓦雞,不是隨便一個藏頭露尾的人,便能對付的。”華翟老人諷刺。

唐虯並不惱怒,手掌一翻,一塊令牌出現在他手中。華翟一感知到,怒目猛睜,青筋暴露:“玄封地堡!難怪!”華翟怒極反笑:“你既然是玄封地堡的狗,會來幫我?即便你身懷洞元秘境,憑你不過初入凝一階的實力,在我面前實在不夠看。”

華翟繼續說道:“拖你們的福,三百年的枯寂,讓我一步跨入聖境,捏死你易如反掌,蕩平你們玄封地堡也不費吹灰之力。”

唐虯面不改色,丟掉手中的黃花,用靈魂回應道:“你以為是誰將關磨送來的?”

一句話,震得的華翟老人靈魂顫動:“這靈魂波動……原來給予九璇湮龍陣最後一擊的人……竟然是你!”

華翟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後怕,“難道自己一直被算計了?破封心切,確實從未考慮過這小子從何而來,只道是上天的賜予,原來……”。

“你有什麼目的?”華翟強壓驚異與狂怒,問道。

唐虯不言不語,頭顱一亮,張嘴吐出幾十口飛劍。飛劍化作一道道寒芒,穿破金色光柱,狠狠地刺向遠天。

“我想與你做個交易。”唐虯以靈魂傳音道,爾後兩人以靈魂交談起來。

華服男子難以置信,隔著五百丈,幾十口飛劍轉瞬便抵達,封死了他所有進退之路。

破入凝一階之後,為身份所制,他疏於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