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無二,真念內並無金芒散放,《大羅算術》的符文亦盡皆消失不見。

關磨倒吸一口涼氣,他不明白自己體內究竟發生了什麼異變,昏迷之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

關磨一陣失落,曾一度將之視為太古神魔時代遺留下的不傳之秘,想不到尚未善加利用,便不翼而飛,心中的鬱悶之意讓他血液沸騰,顱宇一陣晃動,都盤上的晶體發出淡淡白芒,有著爆發的跡象。

“我得回去,撥雲見日,這天地時刻都在欺瞞著我……”關磨暗暗咬牙,他釋放出真念,影鷂感到那熟悉的感覺,頓時沉寧下來,它不再輕舉妄動。

天猱見一人一鳥都沉寂下來,便用枝條將影鷂捆綁得更緊,勒得影鷂吱吱呀呀地叫個不停。

關磨獨坐一旁,眼神第一次變得凝重起來,深沉的迷惑像是山巒一樣壓在他肩上,縱是天性再如何活潑,他也一樣感到喘不過氣來。

“我與那些師兄師姐不同……我要做的事,還有許多……”少年極力想要驅散籠罩心頭的迷霧,卻被殘酷現實擊垮,無能為力的感覺衝擊著他的心靈。

“若我能御空飛行……”

“若我能懾服這遍山遺種……”

“若我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苦澀涓流淌過他的心田,鮮血在他脈絡之中急速流動,他肉殼通紅,引得一旁鱗猿側目。

“這種無力與屈辱……”關磨雙目之中,爆發出強烈的意志之力,那是一種極為可怕的執念,與心靈有關,與自身有關。

白鶴不疾不徐地向著遠處飛去,現在已是深山老林之中,懸泉瀑布、飛漱其間,兩棵參天古樹,遠比其它樹木粗壯、高大,如兩尊虎背熊腰的猿猴侍衛,鎮守著後方一片福地。

天猱目露興奮:“到了。”

關磨心緒平寧,當務之急是脫離此地,然後尋找歸路,此番生死難定,不過他心中無懼。“所謂死亡,諸生靈皆將得之,我又何須悚懼?”關磨不以為意地想到。

白鶴俯身向下,果香撲面而來,清爽的微風吹拂他的臉龐。離得近了,山間竟全是猴猿,身形最矮小的也有五尺高,且全部直立行走,一些臂長腰粗的猴子,手中還握有武器,關磨驚訝了一下,便恢復平靜。

一隻白毛小猴拿著一個華菁果,吃得滿手漿液,饒有興趣地看著關磨。幾隻尾巴末端燃有一簇火焰的猿猴則表情肅穆地看著關磨,不怒自威。

一眉宇之間全是狡詐之色的猴子,扯了一把關磨的臍下三寸,似是在疑惑,“這猴子的尾巴怎麼長在前面。”

關磨疼得寸步難行,心中將這群死猴子的祖宗挨個招呼了一遍,發誓日後要嚐遍天下猴腦。

一根剝了皮的甘檜蕉“吧唧”一聲打在關磨胸口上,粉紫色濺開,碎塊黏糊糊地粘在關磨胸前。

幾隻行動矯健的猴子竄過來,撓抓一下關磨的肉殼,留下幾道血痕。

關磨彷如一個奇珍,被一群猴子翻來覆去地鑑賞。他不敢異動,雖有一些猴子的氣息比他弱上不少,出手對付,他自忖是綽綽有餘。可雙拳難抗四手,寡不敵眾,更何況還有諸多神異非凡的猿猴在遠處虎視眈眈,他只得亦步亦趨,跟著天猱向前走去。

一隻白眉長鬚、身形乾癟的年邁山魈,拄著一根翠篁杖,定定看著關磨,揣度著這個人族的精氣血。關磨也同樣打量著四周令人眼花繚亂的猴猿。

頭生雙角的仰鼻猴挖著鼻孔,蹲坐在傾雨棕之上;雄壯的三尾狒手持大刀,威風凜凜地排在兩側,目光中一片肅殺;一隻金毛猩猩捶擂著自己的前胸,其聲有如雷鳴,彰顯不凡。

關磨看得心驚肉跳,先不說那混身金光閃耀的猩猩,單是那怒目圓睜的三尾狒,便讓他掐滅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