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的原野夫從中午前到達山下的時候開始,一直到傍晚,沒有片刻的休息,就一直奮力的向著高處攀登。

可是,雲霧裡的高處看不到盡頭,不知道終點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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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的原野夫一直就這樣往高處爬著,天魔師父沒有告訴他要爬到哪裡,要爬多長的時間。

一整夜過去了,天亮了,灰濛濛的雲霧裡也看不到太陽。野蠻的原野夫很累了,沒有吃也沒有喝,但是野蠻的原野夫還是咬牙堅持著。

在野蠻的原野夫內心裡求魔求道的意志堅定不移,這就是他動力的來源,所以,他堅定的向上攀爬著。他沒有注意到,他其實越過了好多級的臺階,而每一級的臺階,都代表著他身上魔力的累積。

越往上爬就越難爬過那些帶著溼滑漿液的表面,從上面滑下來的時候越來越多,透過需要重複攀爬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消耗的體力也越來越大。

不能累積到任何的經驗與技巧,還是從開始的時候一樣,只能奮力的攀爬,手腳並用的往上攀爬。

從昨天到夜裡,再到早上,又到了晚上了。經過了又一個夜晚,到了第三天上午了。

這些溼滑漿液的表面並沒有溫度的變化,周圍環境中也沒有溫度的變化。野蠻的原野夫並沒有注意到這樣一些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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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的原野夫費盡全部力氣堅持奮力的攀爬著,終於要筋疲力盡了。

無吃無喝,不眠不休的堅持兩天兩夜,野蠻的原野夫迷糊著雙眼,他累得困得就要睜不開眼了,但是他的手還有腳,還是本能的做著攀爬的動作,雖然他再也無力爬過下一個溼滑漿液的坡面。

野蠻的原野夫全身都是溼滑漿液,鼻孔和嘴巴里也是,至於紅腫的眼睛,已經再也流不出眼淚。

再也聞不到什麼氣味了,嘴巴里不知道是什麼味道,好像沒有了味覺一樣。

野蠻的原野夫失去了所有的感覺,他昏睡了過去。

野蠻的原野夫在迷糊的睡夢裡,似乎感覺到一股暗紫色的晶瑩的漿液鑽入了他的口中,還聽到了聲音對他說:“第一次傳功結束了,回家休息去吧,過幾年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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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野蠻的原野夫從迷糊的昏睡中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天魔島上了,而是回到了他和兩個貼身家奴一起出發的地方。

在那裡,兩個貼身家奴依然在那裡等著他。見到原野夫的時候,他們淚流滿面。

家奴:“您終於回來了,魔王少爺,要是您不回來,我們肯定會老死在這裡。”

野蠻的原野夫對兩個家奴倒是感情深厚,動情的說:“你們的魔王少爺我已經是小天魔了,跟著我度過餘生,我會養著你們讓你們享福。”

家奴不斷的叩著頭。

野蠻的原野夫:“快不要叩頭了,快給小天魔搞吃的,我兩天兩夜沒有吃東西。”

家奴“啊”了一聲趕緊爬了起來,那意味著原野夫上天魔島以來,一直就沒有吃過東西。

難道天魔島上是沒有人的嗎,只有天魔嗎?

此後,每隔著三五年,野蠻的原野夫都會見到海靈天魔,為他傳功加持法術,以至於他的魔力每三五年就上一個臺階。

但是,野蠻的原野夫去天魔島的次數有限,再也沒有被要求去爬過那個天魔山,也沒有能夠在天魔島上見過師父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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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的原野夫三十多歲了,也就是成為天魔弟子十五年多了。這時候,老魔王已經過世了,新魔王就是哥哥原野長。

對於老魔王把王位傳給了自己的哥哥,原野夫並沒有什麼意見。但是哥哥原野長卻十分擔心作為天魔弟子的原野夫忌恨他,不斷的籠絡他不說,還答應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