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順的母親肯定會問個究竟,這次她卻沒有任何言語,這麼晚了她也不曾給我打個電話詢問我不回家的原因,看來我的一切對她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了,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我現在已經不是她的兒媳婦,和她家沒有了任何關係,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人走茶涼吧。

天空開始飄起了濛濛細雨,再加上晚秋清涼的風,我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寒冷,雨水下落的速度越來越急,雨點也跟著越來越大,我開始尋摸返回的方向。我開啟了手機裡的手電筒,以方便我能看清前方的路,四周空曠寂靜、黑暗無邊,連一聲蟲鳴都聽不見,連一點亮光也看不到。我已經走了二十多分鐘,雨已經越下越大,可是我仍舊看不到卜村的影子,我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雨水浸透,此刻的寒意更加逼人,我開始有點急躁,正是因為我的急躁,腳下一滑我摔倒在地,手機也被不小心拋向了幾米之外,在我站起身想去撿手機時,我的面前竟然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我被嚇的往後踉蹌了幾步,隨後那個人影撲過來抱住了我,我再一次聞到了那股刺鼻的狐臭味。

如今的我極度心灰意冷,被人誹謗,被人質疑,被人拋棄,感覺自己活的特別失敗,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想賭氣把自己交給光棍老卜,嫁給光棍老卜,就生活在卜順的眼皮底下,讓卜順親眼看著然然稱呼光棍老卜為爸爸,然後我再編排卜順的各種惡劣講給然然聽,讓然然對她的親生父親恨之入骨,正是內心有這種無腦的想法,所以起初我很少掙扎,光棍老卜便趁此佔了我一點便宜。可我很快便幡然醒悟過來,如果我一氣之下真的讓他得逞了,真的嫁給了他,那麼我有可能步楊梅的後塵,那樣的生活我寧死也不要過,想到這裡我一把推開了他,然後拿起手機迅速跑走了,他也隨之追著我跑了起來。

跑了沒多遠我再一次被光棍老卜抱住,這次我開始奮力掙扎,在我奮力掙扎過程中他把我扛在了他的肩膀上,我的掙扎似乎成了無用功,不知他扛著我走了多遠,在手機微弱的燈光下,我的眼前出現了一間破房子,這讓我瞬間找回了方向,這正是卜村北頭那間破房子,他扛著我走進了那間破房子,值得慶幸的是破房子沒有門,在他把我放下的那一刻,我用盡全身力氣推倒他,朝破房子外面跑了出去,跑進了村子裡面,只要進到村子裡面,他就不敢肆意妄為了。

返回到卜順家裡後,我給我的網路好友“四月”發了一條資訊,把我離婚的事情告訴了他,他回了一句:“離婚不一定是壞事,或許會是你另一種重生。”他這句話給予了我或多或少的安慰。

離婚手續辦理完成的第二天上午,我讓李香雲開車幫忙把我的一些行李帶到了秋菊莊,然然跟著我住進了我的孃家。我父母在西部的一座小城市裡開了家餐館,正常情況下只有年關才會回家來,我的大弟秋雲在南方務工,二弟秋陽和我父母在同一座城市,目前他們倆也都不在家,這樣一來家裡只有我和然然兩個人住了。我孃家的二層樓房是今年蓋起來的,但沒有精裝修,只是簡單粉刷了一下冷瓷。

我從卜順家離開後,高夢蘭在外人面前對我的稱呼不再是我的名字,而是改成了侮辱性的言語——死妮子。不僅如此,高夢蘭居然空穴來風的大肆宣揚我在婚內出軌了別的男人,所以卜順把我趕走了。高夢蘭之所以這樣大肆宣揚,其實目的很明確,她要讓別人都知道卜順和我離婚完全是我的錯,是我揹著丈夫和別的男人有了不正當的行為,是卜順不要我這個行為不檢點的女人了,這樣一來,卜順以後再婚也不至於落個壞名聲。

高夢蘭能快速把這種莫須有的事傳播出去,完全得益於我的姑表妹沈芳。我離開卜順家的第四天,沈芳嫁到了卜村,沈芳的丈夫便是卜順三叔的兒子卜冠。沈芳的到來讓屁筒高興的合不攏嘴,因為屁筒和狗娃以及光棍老卜之前就敲定了,如果卜冠結婚了,卜冠娶的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