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嚼舌根子(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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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單純的留下來照顧外婆嗎?”
“你啥意思?那還能有啥?”
“楊叢也在楊村。”雖然楊叢是我的初戀男友,但自從和他分手以後,我從未和他有過任何聯絡。
“卜順你混蛋,你懷疑我是去和楊叢約會是嗎?”
“不是懷疑,我是怕你們真的約會。”
“告訴你,沒有的事。”
“希望沒有。”
“你不相信?”
“我……”
“你要是不相信,我可真找他約會了,省得白白受你的冤枉。”
“別,千萬別,我相信。”
“好好上你的班,別整天疑神疑鬼的,啥事也沒有。”然後卜順給我講了他昨天找不到我,他如何如何的著急焦慮,那一瞬間我感覺被人重視是那麼溫暖的一件事。
也正是我在外婆家那天,我親眼目睹了一場我二舅和楊叢父親楊二柱的一場打鬧,聽圍觀者的陳詞,事件的起因是下午我二舅和幾個人一起打麻將,周圍站了幾個看客,其中就有楊二柱,楊二柱站在我二舅上家的後面觀看。前幾圈我二舅的手氣比較背,連輸了三圈,第四圈他拿到了一副好牌,手握四張發財,順子門將都齊活了,如果這一把自摸,不僅能連本帶利的翻身,而且還能贏回兩份錢,就算有一個人點他的炮,他也能把之前輸掉的一把贏回來。
輪到我二舅上家打牌的時候,我二舅看到即將打出的牌正巧要點他的炮,在我舅猶豫是平胡還是等待機會自摸的時候,楊二柱卻在背後推了一下我二舅的上家,結果我二舅的上家收回去重新打出了另外一張牌,這張牌打的我二舅下家來了個碰牌,我二舅下家碰了以後,我二舅對面開始摸牌,這下對面摸到的一張牌正是我二舅可以胡的牌,這還不是最讓我二舅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我二舅對面的摸到了那張牌居然自己胡了,這讓我二舅頓時勃然大怒,我二舅把這一圈所有的黴運都算到了楊二柱頭上,楊二柱對我二舅上家那一推不僅讓他錯過了贏錢的機會,又平白搭進去一些錢,於是我二舅一邊掏錢一邊指桑罵槐。一旁的楊二柱看了兩家的牌,自然知道我二舅罵的是誰,不服氣的楊二柱也指桑罵槐的回懟了幾句,就這樣你一句他一句越罵越兇,然後你推我搡,最後廝打在一起。
雖然那場廝打被勸解開了,但我二舅還是堵了一肚子氣,傍晚楊二柱經過我二舅家門口時,我二舅再一次罵罵咧咧,楊二柱聽出來是在罵自己,哪裡肯罷休,兩人再一次廝打起來。鄰居們一看這架勢趕緊圍上去拉扯勸架,兩個人倒是被勸解開不再動手,可是嘴上依舊不肯饒過對方,互相罵到了十八輩祖宗,看笑話的鄰居還嘲笑說他們本就是一家,往上數三輩就是親叔和親侄子的關係,罵祖宗不是罵他們自己嗎?這個嘲笑似乎讓他們倆醒悟了,都不再罵祖宗,我二舅卻突然轉口提起了一個人,他埋怨說:“要不是你這個混蛋整天花天酒地,動不動拳打腳踢,豔玲不可能走那麼早。”
“豔玲是我媳婦,那是我家的事,我想怎樣就怎樣,你管的著嗎?”楊二柱說。
這個時候有人開始議論另外一個話題了,我二舅提起的豔玲是李莊的李豔玲,她的樣貌當年在十里八村可以說是出類拔萃的,上門提親的自然不在少數。李莊和楊莊非常近,只有一里地的距離,李豔玲和我二舅以及楊二柱是同學關係。起初他們三人關係還是比較好的,到談婚論嫁年齡時,李豔玲本來打算嫁給我二舅,可是在他們結婚之前的那個夏天出了個意外。有一次李豔玲到玉米地割草喂家裡的牛,剛好楊二柱也到玉米地給他家的牛割草,他們兩家的地距離不到二十米,互相打了招呼之後,楊二柱殷勤的走到李豔玲身邊說他先幫她割滿一籃子草,然後再把他自己的籃子割滿。
李豔玲沒有推辭,因為之前我二舅和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