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鬆懈,直到我身體痊癒他才鬆了一口氣。那個時候我倍受感動,我覺得他是一個靠得住的男人,於是產生了接受他的念頭。最終當我願意接受做他女朋友時,當我願意把自己交給他時,當我嫁到他家裡時,我都以為這不是真實的,這是一場他做的美夢。

“我承受不了這些流言蜚語。”

“就單純因為這些沒有根據的流言蜚語,你就和我離婚?沒有別的原因?”

“是的。”

“你不覺得你這樣有點荒唐嗎?你寧願相信別人,也不相信我嗎?”

“那你說實話,你到底和他們有沒有那回事?”他再一次向我求證。

“我說過很多次了,沒有沒有。”

“可是他們說的太真實了,你讓我怎麼不相信。”這個話題又被他繞回來了。

“好吧!既然我說破嘴你都不相信,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不想就此事再和他過多的辯駁。

“這麼說你真的和他們有關係?”

“對!有關係,我和他們倆都有關係,行了吧,你滿意了嗎?”我惱羞成怒,說完我轉身離開臥室,下樓去了客廳,我沉重的癱坐在了沙發上,過了許久卜順也沒下來叫我哄我,我婆婆也沒出來看看怎麼回事,就這樣我在沙發上獨自待到了凌晨兩點多,之後我在樓上靠路邊的臥室裡度過了迷迷糊糊的一夜。

第二天卜順和我辦理了離婚證,兩個孩子我們一人一個,方方留下,然然我帶走,財產方面我說把家裡的轎車給我,其他我都不要,他說轎車給不了我,因為當初購買轎車時,車主是我婆婆,不屬於夫妻共同財產,我說既然轎車不給我,那就給我相應的經濟補償,他說這幾年他身上也沒剩下幾個錢。結婚沒幾天卜順問我要走了當初的八萬元彩禮錢,在縣城繁華地段花三萬塊錢租賃了一家門面開了個美髮店,可是美髮店開了不到一年因為生意慘淡關了門,後來卜順在家賦閒半年,結交了幾個酒肉朋友,然後隔三差五的出門吃飯喝酒,期間餵養我兒子方方也沒少花錢,我們身上的錢自然所剩無幾了。

結婚的第二年,卜順開始去南方工作,起初找的工作每個月也就四五千塊錢,這些錢不僅要承擔他自己的衣食住行,還要承擔家裡的生活費用,再加上然然的出生,因此勉強夠用。去年卜順換了一份工作,工資稍微高了一千多塊錢,可是他自己的花銷似乎也跟著水漲船高了,平時我花錢也沒有講究個度,因此他說他身上也沒剩下幾個錢,還是足以讓我信服的,就算有所剩餘也進入了高夢蘭的口袋裡。可是離婚以後,讓身無分文的我怎麼生活呀,我又沒有任何進項,卜順說他身上目前只有一千塊錢,然後他轉給了我,以後的事情讓我自己想辦法。

離婚證辦理的當天,卜順開車返回了他工作的地方,我也開始收拾我自己的東西,準備明天返回秋菊莊的孃家。

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我的婚姻就這樣草草的結束了,這讓感情上曾經受過兩次傷害的我有些難以承受,常言說再一再二不再三,可是我第三段感情終究沒能走到終點,我自認為這些年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每一段感情我都有非常認真的對待,為什麼上天這麼不公?非要和我一個弱女子過不去,讓我承受如此坎坷的情路,這些經歷,我越想越難過,可是又由不得我不去想,由不得我不去埋怨。我趴在床上痛哭了一會,然後獨自走出了院子,走進了漆黑的夜色裡,我希望夜色能夠淹沒我低落的情緒,能夠帶走我忡忡的憂心,然後給我一個光明而又美好的未來。

我走進了一條蜿蜒曲折的鄉間小路,我不清楚這條蜿蜒的小路最終通向哪個位置,我只知道我走了很久很久,路兩旁的田地已經長出麥苗,偶爾能聞到麥苗清香的氣味。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如果放在以前,我無緣無故的走出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