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強行將葉清婉拉起,往屋裡拖去。葉清婉拼命掙扎著,想要掙脫傭人的束縛,回到母親身邊,可她小小的力氣終究無法抗衡。

她被帶回屋裡,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瑟瑟發抖,彷彿失去了靈魂。

數日之後,鉛灰色的雲層沉甸甸地壓在城市上空,彷彿下一秒就會崩塌。細密的雨絲在冷風中肆意飛舞,打在地面濺起層層水花,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一片朦朧的哀傷之中,文黛的葬禮就在這樣的氛圍裡悄然舉行。

葬禮現場,層層疊疊的白色花圈整齊地擺放著,純潔的白色在陰霾的天色下顯得格外悽清,壓抑的氛圍如同實質,彷彿每一絲空氣都被悲傷浸透。

葉父一襲黑色西裝,身姿挺拔地周旋於賓客之間,臉上恰到好處地掛著哀傷的神情,逢人便微微低頭,用沉痛的語調訴說著對亡妻的思念。

然而,仔細觀察便能發現,在那看似悲傷的眉眼之下,他的雙眸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透著冷漠與疏離,這份虛偽在莊重的葬禮上顯得格格不入。

葉清婉穿著黑色小裙子,瘦弱的身影在一片素白與黑色的交織中顯得格外單薄。巴掌大的小臉毫無血色,嘴唇泛著淡淡的青紫,空洞無神的雙眼猶如被抽乾了生機的深潭,無助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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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神遊離地掃視著來來往往神色各異的人們,那些或真或假的悲傷面容在她眼中漸漸模糊,彷彿眼前的一切都隔著一層無法穿透的迷霧。

一位妝容豔麗、衣著華貴的貴婦人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過葉清婉身邊,她微微彎腰,臉上擠出一絲憐憫,用矯揉造作的語氣說道:“這孩子真是可憐吶,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喲。”話未說完,她便直起身來,抬手掩住嘴角,與身旁的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偷笑眼神,那虛假的悲憫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葉父瞥見這一幕,立刻快步走來,伸手一把拉起葉清婉的小手,看似輕柔的動作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他微微提高音量,對著周圍眾人說道:“各位放心,清婉是我的女兒,我定會悉心照料,不讓她受一點委屈。”然而,說話時他看向葉清婉的眼神裡沒有絲毫溫情,彷彿在看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

葉清婉用力掙脫葉父的手,小小的身體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站穩後,她不顧一切地朝著母親文黛的遺像奔去。跑到遺像前,雙腿一軟跪了下來,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她纖細的手指快速舞動,用手語無聲地傾訴著內心的痛苦:“媽媽,你為何狠心丟下我,獨自離去?”

周圍的人見狀,不禁交頭接耳起來。

“這孩子真是命苦啊,生下來就不會說話,以後的路可艱難了。”

“葉老爺這下有得頭疼了,這啞巴女兒,怕是個累贅喲。”

葉父耳尖,聽到這些竊竊私語,臉色瞬間陰沉如墨,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但片刻之後,他深吸一口氣,重新調整表情,再次換上那副虛偽的笑容,若無其事地轉身去招呼其他客人,彷彿剛剛的不悅只是一場錯覺。

葉清婉仿若未聞那些刺耳的議論聲,目光自始至終緊緊地黏在母親的遺像上,那遺像彷彿是她在這冰冷世界中唯一的溫暖與依靠。

待葬禮上的其他人漸漸散去,葉父邁著大步走到葉清婉身邊,低頭俯視著仍跪在地上的女兒,眼神中滿是厭煩,冷冷地說:“別哭哭啼啼的了,像什麼樣子,讓人看了笑話。”

葉清婉轉過頭,仰起臉看著葉父,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純淨的眼眸裡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破碎,隨後,深深的痛苦如潮水般湧來。她微微張開嘴,喉嚨裡發出幾聲微弱的嗚咽,卻無法說出一個完整的字。她顫抖著雙手,用手語比劃著:“媽媽走了,你為何如此冷漠?為何一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