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燈散發著璀璨的光芒。然而,這一切的奢華在葉清婉眼中卻顯得格外陌生。

葉清婉剛踏入大廳,就看到親生母親文黛正陰沉地坐在沙發上,手中緊握著雞毛撣子。文黛的面容精緻絕美,如古典美人般優雅,又混合著一些國外血統的深邃與神秘。但此刻,她美麗的臉上卻滿是憤怒與癲狂,眼神中透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兇狠。

傭人們在一旁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彷彿對這樣的場景早已見怪不怪,生怕惹火上身。

葉清婉一見到母親,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但她還是強忍著害怕,緩緩走到母親身邊。

文黛看到葉清婉回來,怒喝道:“到我身前跪下!”

葉清婉乖乖地跪下,低著頭不敢看母親。

文黛怒目圓睜,額上青筋暴起,像是陡然間發了瘋,嘶吼著將滿腔怨憤一股腦兒發洩到葉清婉身上:“我怎麼就這麼倒黴,生出你這麼個小啞巴!每次我在外頭跟人吃飯,那些人的嘴跟淬了毒似的,明裡暗裡都在講,我定是上輩子造了大孽,這輩子才攤上你,讓我在人前丟盡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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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婉急忙用手語解釋著:“對不起,媽媽!我會努力變好的,我會乖乖聽話,不再惹您生氣。”

文黛憤怒地喊道:“比劃什麼?都是因為你讓我的人生有了汙點,早知道在你生出那一刻我就該狠狠地把你給弄死。”

說完,文黛狠狠地用雞毛撣子抽打在葉清婉的背上,一下又一下,邊打邊罵。

葉清婉緊緊閉著眼睛,咬著嘴唇,一聲不吭地跪在地上。淚水在她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她在心裡默默地想著,只要媽媽能開心,打就打吧,也許自己真的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傭人們冷漠地注視著這一幕,臉上沒有絲毫的同情。他們的眼神彷彿在說,這不過是又一次習以為常的折磨。

整個大廳裡,充斥著文黛的責罵聲、雞毛撣子的抽打聲,還有葉清婉隱忍的抽泣聲,讓人感到無比的壓抑和悲涼。

文黛的咒罵愈發過分,她的聲音尖銳刺耳,“你這個累贅,生來就是折磨我的!看看別人家的孩子,再看看你,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此時的文黛已然陷入了癲狂,她覺得僅僅抽打葉清婉還不足以發洩心中的怒火。她隨手抓起身邊的花瓶、抱枕,瘋狂地朝葉清婉扔過去。

“哐當!”花瓶在葉清婉身邊破碎,碎片四濺。

“砰!”抱枕砸在葉清婉的身上,她瘦弱的身軀不禁顫抖了一下。

傭人們在一旁膽戰心驚,心裡暗暗想著:這夫人真是瘋了,可憐這孩子,天天遭這樣的罪。可誰也不敢上前勸阻,生怕引火燒身。

有的傭人緊咬嘴唇,眉頭緊皺,同情地看著葉清婉,卻又無奈地搖搖頭,在心裡為葉清婉感到悲哀:這孩子怎麼就投胎到了這樣的家庭,有這樣一個狠心的母親。

有的傭人則目光躲閃,暗自慶幸這怒火沒有燒到自己身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別管為妙,免得丟了飯碗。

整個大廳一片狼藉,文黛的頭髮凌亂,眼神瘋狂,面部因憤怒而扭曲,哪裡還有半分平日的優雅與高貴。

葉清婉依舊默默地跪著,承受著這一切,她的小臉蒼白,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無助。

就在這混亂不堪的場面中,葉家的男主人,葉清婉的父親回來了。他踏入大廳,看到眼前的一幕,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波瀾,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身著剪裁得體的西裝,皮鞋鋥亮,身姿挺拔,卻透著一股冷漠疏離的氣息。葉父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厭煩,隨即又恢復了那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他連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