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還有很多,但沒人像你這樣鐵著頭往上衝,與他對抗不是單挑,你以為你足夠勇敢和你腦子裡的那點東西,所有的計劃就能如你所願?”

顧雲清感覺喉頭一緊,斯內普意識到什麼趕緊鬆開手。

“你沒真正見過他的殘酷和絕情,他是個,沒有任何感情的生物。”斯內普語氣忽然平靜下來。

“很多人,很多人還活在他曾經制造的恐懼之下,現在整個魔法界除了鄧布利多沒人敢直接提他的名字,可見當年他製造了什麼樣的恐懼,讓人們至今依舊害怕,你在回憶裡,沒真正看過他如何蔑視生命,如何反覆無常,人類的感情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可以利用的東西,他如同腐朽萬物的淤泥,讓人靠近就能感覺窒息。”

斯內普轉身扶著欄杆,他看著霍格沃茨的方向,又看看另一個方向,兩人站的位置,猶如未知的路口。

“我知道,先生,”顧雲清感覺自己今晚過了,“但我不想讓你們因為我陷入到更危險的境地,鄧布利多教授希望我們並肩作戰,而不是自顧不暇地照顧他人,那樣正好中了伏地魔的圈套。”

“我們已經有了那麼多的犧牲,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她呼吸著溼冷的空氣。

“你在禮堂上的那番演講很不錯,”許久之後,他嘴角挑出個弧度,略帶欣賞地看著她,“鄧布利多和其他院長也很贊同。”

“我有時在想,薩拉扎·斯萊特林建校之初重視血統的本意也是為了避免雙血統的巫師接觸太多,引起擁有萬物的貪慾,就像格林德沃,畢竟巫師只是少數,見到的東西越少圈子越小越不容易要更多,所以他乾脆直接規避了這種風險。”顧雲清看著皎潔的明月,長嘆一口氣,氣氛算是輕鬆下來。

“我們回去吧。”斯內普教授轉身,回頭看著她。

兩人走在空曠的路上,一路上一言不發。

到了學校後,在牆壁上的篝火的照耀下,她發現斯內普教授的頭髮有些凌亂,禁錮般的衣領上也被汗漬洇溼。她心中浮上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