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的痕跡依舊明顯,提醒著去年發生了什麼,一把粉紅的雨傘格格不入地靠在牆上。

顧雲清拿著巨大的茶杯,喝了一口剛泡好的紅茶,濃郁的茶香讓她的精神好一點。

“一切還好嗎?”顧雲清看著他忙活。

海格點點頭,又搖搖頭:“也就那樣吧,還好斯內普不太管,我和費倫澤以為我倆會被一起開除,我還開玩笑要和他一起到禁林去巡邏呢。”

“我感覺他不會動你們。”顧雲清下意識地說。

海格揚了揚眉毛:“怎麼這麼確定?”

“他第一年做校長,肯定不會大刀闊斧,也就烏姆裡奇那種蠢貨會那麼辦。”顧雲清趕緊找補。

海格將烤的硌牙的餅乾遞過來:“但願如此,但想想他的主子——”他鼻子裡哼出個鄙夷的聲音。

“保護好學生才是我們要做的,如果他們離開霍格沃茨會很危險,外面一直在死人,但我們這裡還相安無事。”顧雲清感覺精神也好了許多,整個人也能放鬆下來。

“麥格教授一直擔心,斯內普會把這些學生當人質,用來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家長。”海格摸摸牙牙的腦袋。

牙牙從睡夢中醒來,看到顧雲清,他湊上來嗅嗅。

“走一步算一步吧。”顧雲清摸摸牙牙伸過來的巨大的爪子。

晚上,顧雲清站在窗前,看著天上的月光,她嘗試採取一些月炁修補自己的身體。

她看著自己身體的變化,催動靈劍,她隱隱感覺十分吃力。

或許,那個夢更像一個語言。

她披上外套,來到特里勞妮的塔樓。她輕輕敲開她寢室的門,裡面一陣玻璃倒地嘩啦啦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特里勞妮才穿著一件誇張的晨袍開門。

“教授,您不能再這麼喝了。”顧雲清聞到她身上濃重的酒味。

她睜大眼睛,在那副誇張的眼鏡後面顯得更大了。

“就你自己吧?”她朝她身後探著頭。

顧雲清點頭,特里勞妮將她讓進房間。

“我實在太憋悶了,再不讓我喝點,我能瘋了。”她房間顯得很凌亂,她將一個抱枕丟在一堆五顏六色的抱枕上面,顧雲清注意到,一堆酒瓶子藏在其中。

顧雲清找了個沙發坐下:“我知道,那種看著一切發生無能為力的感覺,比努力嘗試後的失敗更讓人沮喪。”

“我經常在後悔,如果不是那個預言……或許不會有今天……”她的鼻子發酸。

顧雲清坐著,聽著她一個人嘮嘮叨叨。

“親愛的,你不必走這條路,但你選了最難的一條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黑暗。”忽然,她看著顧雲清,一臉遺憾地說。

顧雲清下意識地收了收手臂,她經常懷疑特里勞妮教授也有觀氣的能力,這是很多先知與生俱來的。

“我還有回頭的機會嗎?”顧雲清靠在沙發裡。

特里勞妮教授看著她,被眼鏡放大的眼睛眨巴好幾下:“我想,你上次私自來找我之後應該有答案,怎麼你越來越迷茫了?”

“因為,我愛上了一個人。”顧雲清淡淡地說。

特里勞妮並不意外:“這就能解釋了。”她喃喃地自言自語。

“親愛的,愛代表著沉淪,但也代表著希望,你別總設想最糟糕的結局,否則你會不由自主的踏上走上這個結局的路,我們看到未來的時候,應該把它當成一個參考,而不是讓我們沉淪,要知道,未來也並非一成不變,我們更應該考慮當下。”她有時候喝醉了反而更睿智。

“我沒有未來,連你都看不到。”顧雲清看著天花板上繁雜的裝飾。

特里勞妮教授不以為然:“只是我能力看不到,每個人都有未來。”